商议军机大事,栗苍似乎是有意要将他也拔擢上来,便点点头,说:“你去吧。”
栗安近来不安分,不过没有彻底和栗苍撕破脸,甚至前几日还来府上饮酒,与方棠两人彼此剑拔弩张地望了半天,还是栗延臻出来打圆场,把方棠领了回去。
栗延臻去前厅见了栗苍,将刚刚长街上遇刺的事尽数说了,还提到了箭矢上刻着的工匠姓名。
栗苍思索片刻,说:“你们想得不错,刺客极有可能是想要嫁祸于人,只不过手段拙劣,反而不攻自破。”
“六皇子是否安分?”栗延臻问,“若他也料到如此,以疑兵之计做出有人要陷害他的样子呢?”
栗苍道:“我会派人去查,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对了,还有一事,我昨日叫暗卫打探栗安的动向,得知他这几日私下遣人与太子府来往,还带了东阳郡主的腰牌。他怕被人察觉,就派了脸生的小厮前去,我的人在闹市上偷偷翻看那人腰牌,才知道是郡主府的人。”
“父亲好歹这些年一直在提拔他,他总算不用在岭南那蛮荒小地龟缩着了,如今非但不知该依附谁,还敢反咬一口?”栗延臻皱眉道,“他与东宫往来,是等来日太子继承大统,好为他拜将封侯么?”
栗苍道:“我先前并非无人可用才提拔他,然而东宫其实早有招揽他夫妇二人之意,我若不先下手,只怕他早已为东宫所使,如今也不会于我在京中虚与委蛇了。只是这个恩典,若我不给他,日后东宫羽翼渐丰,也会寻机会给他,倒不如让他承我的情,不至于一上来就与我作对。”
“父亲的意思,是早知道他不会为您所用?”栗延臻问,“那现在该当如何?眼下栗安怕是已经意属东宫了。”
栗苍刚要开口,忽然听他的贴身侍卫在门口敲了敲,低声道:“老爷,属下在府门外截得一密信,是凤头雕所传。属下截了信便放那雕回去了,无人察觉。”
“做得好。”栗苍道,“拿进来我看看。”
侍卫走进来将信呈上,栗苍拆开一看,忽然转而冷笑,将信丢在桌案上:“臻儿,你看看这信。”
栗延臻拿起来扫一眼,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下来,手指几乎要将信笺捏透,“一派胡言,这是栽赃。”
信上内容很是简短,却足以激起千万层滔天巨浪。
——兰杜深谋高虑,当日以挟持之便暗中提醒我夫妻二人,栗苍手中仍有母符。当时情势凶险万分,若非兰杜提点,一旦事败,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安欲邀兰杜于东宫府上一叙,详谈除奸贼、平窜逆之事,万望莫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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