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是否向方棠透露过栗氏谋反之心的皇帝,此刻同样不解其意:“难道朕不便听吗?”
“陛下,这,实在有些……伤风化。”方棠吞吞吐吐道,“还是不要污陛下圣听了。”
皇帝一愣,随即失笑:“爱卿会错意了,朕不是要……咳,不是探听你们夫妻床笫之事……罢了,你坐过来。这盏银耳羹你拿去喝吧,朕晚膳吃得太饱,喝不下了。”
方棠犹豫着走过去坐下,皇帝将银耳羹往他面前一推,说:“爱卿病了这半月,朕挂怀得很,今日见爱卿气色不错,朕也放心了。”
“多谢陛下体恤。”方棠点头道,“臣这几日不能上朝,陛下恕罪。”
皇帝道:“朕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在朕心里已经压了许多年了,希望爱卿与朕说实话。”
方棠:“陛下请问,臣知无不言。”
“当年先帝赐婚你与栗延臻,是否成婚是假,而令你入栗府为耳目是真?”
皇帝一句话,将方棠问得僵在了当场。
他没有想过除了先帝,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栗家人另当别论,这件事原本应该由先帝带入陵寝,永不再被提及,而方棠也做好了将此事永远烂在腹中的准备。没想到今时今日,从这位新君口中,这个秘密再次如鬼魅般浮现,令他胆战心惊。
“看丞相大人的表情,朕应该是猜对了。”皇帝轻笑道,“那么朕的父皇,当年将此事托付给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方爱卿,你可否再对朕实话实说,先帝给你下的密诏,是否令你做耳目监视栗氏一族,但凡栗氏有丝毫谋反之心,即杀无赦?”
方棠低下头,冷汗津津。他看着桌角刚上过漆的锃亮雕花,以及面前青花瓷的碗盏,不知该如何应对。
“今日朕上早朝,对栗苍提起朕想将他手中一营的兵力收归皇城,以做拱卫王室之用,他却当着百官的面拒绝朕,说勤王之师自有宫中禁军担任,他带的兵自是要征战边疆的——这是何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是天子,难道连自己的臣民都使唤不得吗?!”
皇帝说这话时,脸上带了些阴厉的神色,仿佛咬牙切齿一般。
“近年我朝与西羌龃龉不断,边关数次危急,也的确是用兵之际。”方棠道,“只是天下兵马应尽归陛下,褚阳公理应从命。”
“爱卿也是如此觉得,可这天下士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道理,他栗苍却不知道。”皇帝冰冷道,“先帝被他挟持了二十年,朕看着栗延臻从与朕一般大的学语孩童,到能随他父亲上战场、论兵事,他们父子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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