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栗安,不会有别人了。”栗延臻道,“如今朝中唯他可用,他带起来的那些将领太过年轻,也没什么机会历练,不过是摆设罢了。”
方棠沉默半晌,道:“栗安能胜么?”
栗延臻道:“夫人当日去丹措大营,觉得如何?”
“兵强马壮,军威颇盛。”方棠道,“怎么也不像肯甘心对栗安俯首称臣的样子。”
栗延臻点头道:“这就对了,夫人。先前沙瓦桑被我和父兄大败,确实大伤了元气,内部军心震荡,其余十五部见状也踯躅不前,即便栗安大开城门放他们入城,也不是岭南军的对手。虽然栗安韬光养晦多年也比不上我们,但东阳郡主却不是吃素的,她手腕狠厉,眼光也毒,一眼就看出当日不是西羌反渠的最好时机。”
“所以沙瓦桑是想暂且示弱,等待时机?”方棠迟疑道,“我是觉得他想不出这种法子,怕是耶律瓒铎给他出的主意。”
栗延臻点头:“或许是吧。但东阳郡主谋事不足之处就在于,她被排挤在朝堂与军营外太久了,不懂得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各方势力此消彼长,没人会永远战无不胜。”
“怎么说?”方棠揉揉栗舒的脑袋,问道。
“沙瓦桑和耶律瓒铎让我们看到的,正是他们不会让栗安与东阳郡主看到的。”栗延臻道,“上月西羌犯境,与栗安率领的守军交战,三战三败,渠国军威大振,栗安也得意得很。”
方棠闻言也明白了,叹道:“以退为进,佯守为攻,沙瓦桑是马背上长大的战士,怎么会不知道。只有许久没打过仗的人,乍然得胜,便志得意满。”
“夫人聪明得很。”栗延臻摸摸他的耳朵,欣赏道,“等渠国真的被蠹空那一日,天就要变了。”
北境看似风平浪静的和谐之下,西羌和鲜卑的暗涌在伺机而动。栗安独掌军权没几年,听闻似乎和当朝天子起了些不快。朝中也一日不如一日,失去了栗苍这个曾经独掌朝政的权臣,许多派别重新活跃起来,各自分裂为政,没有几个真正做事的,反而追名逐利之徒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栗苍,可惜再也没有。
栗氏覆灭、皇帝重新掌权后的第三年,渠朝这架已经腐烂多时的龙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其上沉重的负累,在西北铁蹄骤然而来的动地尘烟中,迎来了王朝的崩溃。
渠朝后十年,西羌十六部联合北鲜卑再次大敌南下,上将军栗安奉旨前往幽牢关领兵御敌,最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幽牢关破,西羌入侵。
北面的鲜卑大军一月便大破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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