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仍在桌上放着,他至今没想好该如何回复。孙骏腾拥护新帝就位有功,如今当了宰相,姿态便有些傲慢,得知张君西面的国家派使臣送来了这封信,得知该国试图联合他们对抗张君,便异常愤怒,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璟帝现在不想直接驳了宰相的面子,但也不想按照宰相所说轰走使臣。这个国家经历了巨大的变数,皇兄早已经不是皇帝,但璟帝坐上皇位后发现,所有人仍在用皇兄来衡量自己。
当年的皇帝可以御驾亲征,威慑四方,所以他们相信,璟帝必然也是可以的,因为他们是兄弟;当年的皇帝可以在危难时刻仍强硬地斩杀他国来使,将自己的外袍和禁卫均赐给了将军,许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奇迹般收拢人心甚至挽回战局,所以他们相信,璟帝必然也是可以的,因为他们是兄弟。
璟帝心想,这些人似乎转眼就忘了,皇兄也曾姿纵放逸、荒唐度日。四年前的宫廷事变,一夜之间,就将看似内外牢固的国家引向了血流成河的内斗,朝堂上这些人在皇兄的管教下,早已经习惯了弱肉强食,突然失去了强者的约束,立刻便会遵照野心的本能。这一点,被部分野心家选中的璟帝心知肚明。
璟帝对这个现状感到可笑。当野心家选中他的时候,他也选中了野心家们,这是个不会摆上桌面的互利互惠。如今的皇帝不再是皇兄,而是自己。而他会纠正皇兄这许多年的错误,将一切都引导向安定和秩序;毕竟安定和秩序,才是真正的强盛之道。
他需要首先保证他自己的心境安定、平静。
璟帝最终也没有能够对那份外交文书理出思路,他坐了许久,叫了一名宫人。宫人领命而出,很快带来了一位侍从。
这位侍从,便是今日将易容者们领进皇城的人。
你今天领来了两个人。璟帝问道,稍微高一些的那个,服药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回陛下。侍从道,臣在赌场找到的这个人,当时因为赌博输光了浑身积蓄,说家道中落,曾为之前的东家跑镖,但饮酒误事,东家辞退了他,给了一笔银子,结果被他到赌场挥霍一空。
璟帝冷笑了一声:跑镖?到风月场里跑镖吗。
侍从仓皇地跪了下来:陛下……
璟帝摆了摆手。他站起身,有內侍跟了上来,谨慎地问道:陛下今夜在何处休息?
天色还早。璟帝道,回养心殿。
杜将军似乎完全没料到皇帝会再回来,內侍在外面简单地喊了一句,璟帝给了里面的人几秒时间,然后才走进去,但将军的表情仍像是被劈了一剑。
璟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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