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兵撤出红丹山脉,与20万士兵一同回到汝西王封地。这点,与殿下本人要求的“自保”要求相契合。
韦鹏:第二,王爷的封地临近北国,近期有些生面孔在边境徘徊,非兵非盗,形迹可疑。与此同时有小股自称北地士兵的军汉在边境村庄滋事,言语猖狂,不知究竟何意。
韦鹏:第三,因为殿下明确要求杜将军来带这二十万兵,使得太后似乎产生了一些警惕。在太后的授意下,外戚温鹤近日与兵部尚书李继清之女订了婚。这位小温将军是太后同族,这两人单独哪位都不能与杜将军抗衡,但结合起来,就是与杜将军分庭抗礼之势。杜将军习惯以重金维持关系,在家族联姻的力量面前,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压力。
聂先生走到杜将军身前,再次将他的佩剑抽出。杜将军一愣,发现聂先生又一次拿着自己佩剑走到了韦鹏面前,剑身一横,便放在了韦相颈侧。
聂先生冷冷地看着他,道:温鹤是因为外戚,杜将军是因为金钱,不知道韦相又是因为什么,敢欺上瞒下,肆意妄为?
韦鹏吃了一惊,立刻跪了下去。然而颈侧寒锋仍在,甚至已经切入脖颈,一道血顺着剑刃边缘流了下来。杜渐也一惊,立刻跪在一旁,道:陛下!
聂先生仍是紧盯着韦鹏,道:我要求你照顾嫡子,是让你确保他始终在掌握之中;至于什么三纲五常经史子集,不过是附加之物!你到底生了什么胆子,竟敢纵容他回到张君身边;又是狂妄到了什么程度,竟敢不经我授意擅自行险?
韦鹏哑口无言,感到一道冷汗从脊背滑落。他当日戴着面具跟随嫡子,便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最坏的准备。如果张君安排人手强行抢夺幼子,他靴中有一柄短刀,按照自己与嫡子的距离,足够抽出之后以嫡子为人质再离开那间屋子。但当日张君并没有类似打算,嫡子向父亲行礼之后告辞,一切都很平和。实在不知道,聂先生究竟从何处知道了整件事情……
韦鹏自己确实行了险,也确实理亏,于是纵然有满腹的理由也不敢在这时候说出,跪在那儿,感觉颈侧的血继续流淌,以至于脖颈的衣领都有些湿漉漉的。
杜将军有些焦急,又道:陛下!!
——闭嘴!聂先生怒吼道,仍是紧紧盯着韦鹏,道,我是已经衰弱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你视我如无物,去拥立新君了吗?!
韦鹏又一愣。聂先生这话,便坐实了嫡子的血缘。这孩子,竟然真是聂先生的儿子……
韦鹏定了定神,叩首道:臣有罪,也不敢寻求您的谅解。但嫡子如此年幼,臣又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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