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韦鹏打量这个未来的储君。他看起来符合臣子对于国家接班人最好的想象,聪慧、谦虚,懂得克制自己,如同傍晚已升之月,在太阳尚未落山之时,已朗朗生辉。
张迩雅道:太傅在想什么?
韦鹏:辞职。
张迩雅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可怜,道:您怎能弃我于不顾呢?
韦鹏心平气和道:您不用跟我来这一套。有的人三岁就敢对我刀剑相向,老臣心有余悸,没齿难忘。
张迩雅离开了片刻,将衣服换了回去,回来见韦鹏还没走,问道:陛下近几日怎样了?
韦鹏叹道:您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若不是因为陛下心情糟糕,众臣叫苦不迭,我又何必到这来让您去安慰他一番?
张迩雅点了点头,道:其实您承诺接下宰相职务,陛下必然消火。
韦鹏温和一笑,道:您休想。
韦鹏走了之后,张迩雅在屋中沉思了片刻,取了一面铜镜,审视镜中的人。他这几年与陛下越长越像,宫中有些流言蜚语,有一些也到了他自己耳中。敢说原嫡长子被掉包了的,直接被砍了脑袋,而张迩雅自己,自然知道当今陛下并没有将他子嗣塞到这皇宫来,唯一能解释的,是自己与陛下之间确实有血缘关系。
他们南夏张氏皇族,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张迩雅一个;当年记得张君的老臣倒是多,但张君常年顶着的脸并不是他原本的模样,与嫡子相貌上的差距无人敢质疑;如今为何张君之子长得像晟国皇族,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是个难办的处境。张迩雅给自己定了两个规矩,第一,是他父皇永远只是张君;第二,也许有些过去的谜团已经不可推敲,但他对待聂先生,将永远是和最初一般的敬爱和喜欢。
他前去寻找皇帝。因为第二天要有冠礼,宫内宫外都一片忙碌,他没能在养心殿见到陛下,结果在御书房外打听到了消息。宫人此时对待他更加毕恭毕敬,张迩雅走进书房里,见皇帝正坐在桌边,斜倚在座椅里,像是个小憩的姿势。
张迩雅走上前去,见这人果然睡着了,便伸手覆上对方双手,感到掌中的手指发凉。
皇帝立刻醒了过来,看向面前的人。张迩雅未曾松手,继续为他暖着,道:向陛下请安。
皇帝:你越发大胆了。
张迩雅道:我不知道太医给陛下开了什么药,如果并没与让陛下身体好转,就该换一些人。
皇帝道:朕如果无恙,你的冠礼十年之后也不会举行。
张迩雅轻声道:我没有您治国的才能,若是能始终以孩子的身份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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