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激动之下,时莺将心里掩藏了那么久的秘密一股脑儿地倾倒了出来。
全部讲出来后,她心里一阵畅快。当见着自个儿父母还有家里的佣人那震惊的神色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
一股寒气蹿上心口,时莺嗫嚅着唇,慌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都不是真的。我就是太羡慕时淼了,才一时昏了头,讲了些不着调的话。大伯父大伯母,你们别当真。看着我从小长到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么?”
时母浑身发凉,看时莺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面上的神情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恐惧了:“你太可怕了。”
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那般恶毒的心思,不仅是空想,还付诸了实践。她的女儿本可以被救下来的,就因为时莺的有意为之,生生让她们母女分别了将近二十年。若不是时淼运气好,怕是早就葬身大海了。
原来她看着长大的侄女一直就是一条毒蛇,无所谓变坏,她生性就是坏的。而自己还掏心掏肺地对一条害了自己女儿的毒蛇好,这么多年也未能察觉到她的真面目,何其讽刺啊。
已经不想再见到时莺了,在丈夫的搀扶下,时母摇晃着身子回了家。一到家她就给时淼打了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她不断地说自己错了,对不起女儿,在时淼问起时却只是沉默。
不想破坏女儿在外旅游的好心情,时母没有将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只叮嘱她照顾好自己。还说时莺不是个好的,以后不要搭理她,她说什么都别应。
本来也没打算搭理时莺,时淼茫然地应下,保证自己离她远远的。得了女儿的保证,时母才不舍得地撂了电话。正好时也下班回来,她便将时莺透露出来的事讲了一遍,问时也这种情况能不能追究时莺的刑事责任。
听完了时母的讲述,时也气得拳头都攥紧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没办法追究责任。时莺那时候还小,不在刑法惩戒的范围之内。
就算是赵启峰那件事,知道那些话是故意讲的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她只是在抱怨,没有教唆杀人。她完全可以辩解说自己不认识赵启峰,不晓得他当时在偷听,还会为此萌生杀人的念头。
明知道一个人做了恶,却无法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仅是时也,时父时母心里也憋得慌,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出不来。在他们憋闷沉默时门铃响了,时也起身去开的门,一看是他小叔还有婶子。
把时莺与她父母分开看待的,因而时父时母对他们的脸色还算和缓,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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