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模样,跟闻人丰似的……特别窝囊,他不喜欢。
闻人晏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闻人竹雨掌着灯,坐在案前,一笔一顿地写着一册长卷名录,纸页铺开,能一路铺到躲在房门脚边。
记得那些日子里,向来豪气干云的大家都很严肃,分明在喝庆功酒,却没有一人脸上有喜色。
满屋子的酒不用来温肠肚,反倒是拿来祭亡魂。
等他再长大了些,才明悟过来。
闻人竹雨所书写的长卷名录,与他手中放下的河灯,每一方墨字,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也每一个,都长眠于棺椁中。
他是个天生喜欢嬉闹的人,这样的事,令他觉得难过,所以他也不想再碰到了。
当初摘星桥市上,像小满这种梵泽寺佛修,不应有本事,在摘星桥市上布置那么多黑/火/药?
且他当时杀了崔家这么多人,没有当即就被斩首,是有什么能威胁那些个宣州官衙的法子?
从孔开济找寻回来的那人处,闻人晏知晓明确,小满曾在丐帮,他的武功,最早也是在那打的基础。而他在宣州时,认识尚且还名为路庆生,且事邮驿多年。手中握了不少官府龌龊事的胡知。
故而小满,成了这俩魔教联系的一道桥梁。
但他这桥梁,当得不安分,且两边也不是全无冲突。从前,石尹久就很想得到净世残卷,想着自己也能有像任成煊那样的绝世功法,显然到现在也没放弃。
且到最后,就如刘金盏所说,他们还是把石尹久想要的东西给他了。
至于石尹久拿那些东西想做的是什么,想挑起的又是什么,前车之鉴不过十数年,闻人晏压根不用细想,就能知道答案。
“我只想当个路见不平诛恶徒的小侠,不想当一个为国为民守江山的大侠。想着所有的江湖事,都该江湖了,不见朝堂,不燃战火。”
闻人晏指尖点在发上长簪的桂花刻印上,指腹擦着那凹槽,细细在心中勾勒其中纹路,将其缓缓地取了下来。
“故而你们筹谋的,最好都能胎死腹中。”
“免得到时候扰着了我跟阿寻的大婚。”
说到最后的两个字,原本还是声音朗朗,像是忽然间不好意思上了,声音开始变得低了起来,脸上勾出笑意,活脱一只傻狍子。
而那位该与这只傻狍子大婚的对象,废话并没有那么多。
殷寻两侧是林深幽静的丘峰,正中临着巨大的石门,衬得他身影略显单薄。
风一扫,将那宽大隐云衣袖,和并未尽数束起的墨发吹起,如黑白两色浮云,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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