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然?」
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显示初母翻江倒海的情绪,但是溢出唇畔的话语却异常冷静,听得初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无法否认,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姚致然完全处于状况外,不理解初晴母女为何会用这般奇怪的态度谈论他,初母眼里透露的不友善也让他满腹疑问。
「走,跟我回家。」把姚致然当透明人似的晾在一旁,初母拉起女儿的手要走。初晴站紧了脚步,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同时不断回头朝姚致然看。
「妈,你等等啊……」她苦苦哀求。
「等什么等!要不是我正好出来看看你回来了没,你和他联系上的事估计要一直瞒着我呢。」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初母倏地停止动作,回过头时表情古怪,掺了悲伤、愤怒、可笑种种情绪,让初晴有点害怕,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可以啊初晴,你这样替他说话。」初母放弃似地松开女儿的手,又气又笑,眼里满是血丝,多年前失去很多的那股恐慌迅速在心里跑了几回,她终于绷不住表情,哭了出来。
姚致然和初晴皆是一惊。
「妈,你别这样……」初晴想要上前搂住母亲,初母却退开一步,骇人的通红双眼里似乎藏了诉不尽的冤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忘记了吗?是谁害你不能去考警大的。」
初晴冷下脸,「那不是他的错。」
「你从你爸那里学了那么多,体能也练得那么勤,结果就因为他,让你连报考都做不到。」
「姚致然,你先走吧,我会顾好这边的。」
其实初晴就是想避免这种情况,才会每次都提早让姚致然离开。经歷父亲的意外后,母亲变得神经敏感,不太轻易相信别人,身为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女儿,身边的人更是会被严格检视。
而姚致然尤其特别,但是初晴并不希望他知道这其中渊源。
姚致然在一旁立场尷尬,却又对改变无能为力,儘管初母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疑惑,现下也只能顺着初晴的安排,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
刚踏进宿舍房间,姚致然就收到初晴的短信,告诉他别把今天听到的搁心里。他本来想藉此机会问个清楚,但是在输入回覆内容时,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半天仍没一句像样的疑问成形。拿着手机在房里踱来踱去,眼看十多分鐘过去了,回覆栏里还空空如也,他索性如初晴所愿,不再追究。
之后连续几週,工厂里忙得脚不沾地,有几名工人因为劳累倒下,厂长向总公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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