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过了一阵,雁长飞把我放平在床上,起身出去了。
我睁开眼看着帐顶,嘴角被亲过的地方温度犹在。
连董君白都不曾亲过这里,我胸口发闷有些难过,而更难过的是,我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难过和愤怒。
锦衣卫副千户卢青枫如今是个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靠人的瘫子,大概也是没多少力气去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难过生气了。
雁长飞走了之后我又睡了一会儿,然而中途被饿醒了。
早饭那碗粥根本没吃几口就和雁长飞吵了架,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我转眼看四周,发现屋里没人值守,心内一阵失望,屋外的人听不见我叫,又得像早晨时等人进来查看才能告诉他们我想吃东西。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青霭在街上乞讨的那时候,有没有东西吃全靠运气。
我叹了口气。
“醒了?”屏风另一侧冷不丁冒出个厚重的声音来。
我:“!”
我侧头看向屏风,只见屏风后面的椅子上竟然是有个模糊的人影的,人影此时正从椅子上起身,脑袋的部分在屏风后一路上移,最终一窝杂草从屏风上方边缘冒了出来。
雁长飞两只眼睛越过屏风看着我,问:“你……吃点儿东西?”
第47章 小瘫子成天板着脸
羊肉汤里的羊肉炖得很烂了,雁长飞泡了点儿饼子在里边,饼子吸了汤汁后又软又香,我吃了大半碗。
为了避免吃到一半又吵架没得吃饿肚子,直到最后一口羊肉吃进去,我都没有和雁长飞说话。
雁长飞让人把碗端走,又拿出夜壶来,我安静地任他摆布,接着他又洗了手,扶着我,让大夫给我伤口换药。
都折腾完,已过晌午,雁长飞也不走,直接在床外侧躺下,大有要在这里睡午觉的意思。
今天睡了好些时辰,这会儿又吃饱了正有精神,其实睡不着,但因不想看见雁长飞那张讨人厌的脸,我还是闭上了眼。
然而虽是闭上了眼,却还是能感觉到雁长飞在我身边,他身上一股胰子香味,衣裳还熏过香,香气漂浮在空气里,扰人得很。
他呼吸还特别重,我总有种身边躺了头牛的错觉。
“你能滚出去吗?”我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
雁长飞怒道:“又怎么你了?本王躺在这儿既没说话也不曾动你!”
我:“你喘气声太重了,吵。”
雁长飞静了一会儿,冷声道:“又不是你要用我的时候了?”
我一下回答不出来,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