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说蛊虫是一个太医帮他养的,我得回去找着这个太医。”
向北跋涉一个半月,在一个黄昏,终于抵达了漠国和大魏的边界——长河附近。
及近除夕,已经到了一年里差不多最冷的时候,长河横在两国之间,河这头是大魏最北的平原,河那头则是漠国最南边的连绵群山,河面结着厚冰,有人骑马从河上过,从装扮上看,既有漠国人也有大魏人,甚至有漠国人和大魏人有说有笑结伴而行的。
“沽州和宇州已在漠国的实际控制下,这里既有漠国人也有大魏人,漠国一支军队驻扎在这里,不许漠国人打劫抢东西,也不许大魏人卖东西给漠国人的时候以次充好虚抬价格,管理得还算有成效。”雁长飞道,“今夜终于不必再野外扎营,咱们进城去,住这里的驿站。”
沽州城紧挨着长河而建,在驿站用了顿热乎饭菜,护卫们还在吃肉喝酒,雁长飞带我上了城墙。
“看那边,明天我们出城过了河,就到了漠国。”雁长飞一指前方黢黑的夜。
我转头看了看背后,从城墙上俯瞰沽州城,城不大,但灯火璀璨,在广袤夜色里看着格外温暖。
“乌漆嘛黑的,连个灯都没有。”我道,“好像是没大魏繁荣,是不是钱都用去打仗了。”
雁长飞眼睛一瞪:“本王算是知道了,你不仅嫌弃本王不好看,还嫌弃本王穷。”
说完气鼓鼓转身下城楼,边走又边说:“山挡住了才是黑的,漠国也有繁华的地方。”
边境小城,隆冬里外来住宿的人不多,驿站和边上的客栈,空房间都很多,这一夜大家都得以在房间里在床榻上安睡,只是我们人太多,还是得几个人挤一个房间,是以夜里我和雁长飞仍睡在一起。
大概是为了防寒,驿站里的窗户开得很小,墙也厚,窗户关严了,咆哮的寒风被阻挡在外面,床边是烧好的炭盆,床上被褥厚实,我和雁长飞如两条冬眠的虫子躺在里面,一道叹了口长气。
我:“这屋里真他娘的暖和。”
雁长飞:“这床真他娘的软。”
我:“这辈子都不想睡帐篷了。”
雁长飞:“……”
我:“?”
雁长飞:“漠国的帐篷里,是有床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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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从结冰的长河上而过,终于抵达漠国境内。
“把你们送到这儿来,我便放心了。”雁长飞骑着马调了个头,“枫儿,你带着青霭先去漠国都城,那边诸事已打好招呼,有人接应照顾你们,舅舅待我己出,你们在这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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