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耿姓公子沉思了下转而看向廖、季二人道:“敢问二位兄台,前辈所说之事可为真?”
稍小的那个少年此时回身一剑挑开相交的双刀,旋身挡在季玉朗与廖云书中间,有些孩子气得一跺脚,质问道:“你们怎得还打起来了?”
“与你何干!”季玉朗挽了个刀花,反手持刀横在胸前。
那白衣少年皱眉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朱怀璧看他这架势,心中便有了计较。他伸手拿过方才临时放到苏拂手中的酒壶,在手中颠了颠试试力量,抬手将酒壶猛掷而出。还因为过于用力,人往前踉跄了两步,所幸被身边人及时拉了一把才没向前栽倒。
那酒壶同方才击退宁常白时的不同,不偏不倚正好砸了季玉朗向前挥旋而出的刀尖,将他那一击的势头压灭,而被打飞的酒壶不偏不倚整个砸在了宁常白的头上。
酒壶碎裂,鲜血混着淳白的米酒自他头顶流下,这一砸倒是让在场诸人都看愣住了。
“朱怀璧!你!”回过神的季玉朗想也没想怒斥出声,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正攥着朱怀璧的手臂,两人贴得十分近。
“爹?!”廖云书看到那男人先是一愣,随即便猛听得身边季玉朗怒吼,他才得以知晓朱前辈的名姓。
年长的那个白衣青年听到朱怀璧三个字,神色一沉,思索片刻收了剑,越过其他其他人走近了些,拱手朝观战的那二人微微躬身道:“原来是问刀楼的朱楼主,失敬。”又看向先前扶朱怀璧的那高大男人略一点头,“廖门主许久不见。”
那男人比朱怀璧还要高壮些,一身玄衣,眉目冷峻。
“耿少侠愈发有盟主昔日之风。”与白衣青年寒暄两句后微侧过头看向朱怀璧,确认似的反问一句,“赤婴朱三?”
“廖门主,久闻大名。”朱怀璧笑着抽回手,大抵是还醉着,一时没站稳还多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