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血洗大理寺天牢,光人头砍了几十颗,可结果又如何?现在,天牢依旧还是那个天牢,牢头禁子换了一茬不假,无非是把老子杀了,儿子顶上,又有什么区别。你区区一个秀才,比那位一本参了五侯两国公的周铁面如何?你觉得,你比他来的金贵些,还是我会怕你?如果肯求个饶,我或许可以选择高抬贵手,否则……”
柳长安苦笑道:“我知道啊,监牢有监牢的规矩,外面的道理,在这里不适用。如果让我自己选,我也愿意低个头,让事情过去,对谁都好。不是我不开窍,但是我不能丢我老爹的脸啊。我们柳家书香门第,世代读书,要我向你个小吏讨饶?我怕家父在九泉之下,也会跟我一起蒙羞。所以,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我会喊疼,可能会叫娘,但是求饶就算了。”
“小子……有种!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带种!”粗壮的牢头猛的从椅子上跳起,劈手之间,已经从身旁的狱卒手中夺过皮鞭,黑色的长龙,在空中发出尖啸,皮鞭在人的身体上炸开,带起的,是一团血肉。
柳长安的身体伴随着这一记猛抽,如同个陀螺般向,墙角撞过去,不出意外的,发出一声惨叫。牢头显然是用刑老手,整个监室结构,都在他心里,连犯人可能滚向哪,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鞭子出手,第二鞭紧随而出,恰好就落在柳长安的所在地。紧接着,第三鞭复又落下。
仿佛一位武林高手在炫耀技巧,斗室里,被呼啸的风,和飞舞的鞭子所充满。就在柳长安惨叫着,准备迎接第四鞭时。牢头却已经把鞭子扔掉,吩咐着一旁几名粗壮公人道:
“别像个木头似的戳着,给他上药。”
伤药是早就备好的,柳长安不明白,对方是不是要玩什么新花样,又或者是对方知道自己即将上堂,所以掩盖痕迹?这些粗坯的手脚极重,随着敷药膏,柳长安疼的又连叫几声。
牢头自顾道:“我姓苗,穷人没有什么名字,行三,都叫我苗三。虽然是个小牢子,却不务正业,狂票滥赌,是个可以输掉老婆的浪荡鬼。本来我不是横死街头,就是要成为乞丐。直到遇到一个好人,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苗青松。告诉我,做人要像松树一样,刚直不阿。教我做人的道理,还帮我赎回了老婆。那位好人,从来不为自己的事走人情,托关系,我现在能在万年县监里吃一口饭,被称一句苗老大,就是这个好人的栽培。他的名字,叫柳直!”
苗青松盯着柳长安,目光里既有恨,也有惋惜。“你是恩公唯一的血脉,却在为天伦服丧时,流连花街,不尽孝道,所以我打你第一鞭。不管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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