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年它也留了回洋,走的你那儿的时间,临走我给调回来了。”
尽管游弋把这事儿说得挺可乐,霍域心里的酸楚还是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他再次环顾一圈这个空间,握着拐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游弋走到窗边把窗帘都拉开,又顺手拿块抹布去擦窗台上的灰,边干边说:“前面树多,阳光不太好,正适合我,木雕不经晒,这些画也不经晒。”
霍域随着他抬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墙上那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原版是他画的,翻版是游弋画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分别。
他笑笑说:“游大师抄我画啊?”
阳光下,窗帘翻起一层细小尘埃,游弋站在窗边笑得苦涩:“不抄怎么办呢?那会儿有点儿画不好你了。”
霍域心尖儿一抽,拄着拐过去抱他一下,揉揉他的脑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转而问:“其他的画呢?我一会儿要拿走。”
当初说好每年过生日都要画一幅画给他,游弋没有食言,除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之外,其他三幅他还是满意的,只是藏在其中的心情有些苦涩罢了。
这会儿他带着霍域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面有个隔间。
他笑着说:“这个隔间门跟墙的花纹是一样的,茁茁壮壮来那么多次都没发现这儿还有个小隔间。”
隔间里面是一些画具,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小沙发和三个画架,画架上的每一幅画都是霍域。
第一年,他们刚刚分开,游弋画了一幅躺在落叶上笑着的霍域。那是十五岁的霍域,是游弋清清白白的青春。尽管思念不可抑制,他还是痴痴傻傻地期待着所有的爱都能回到从前。
第二年,他无论如何都画不好霍域了,照着画一幅挂到墙上,提醒自己——你有什么资格爱他?分开不过一年半你都已经画不好他,那些痴心妄念是不是该收一收了呢?
第三年,霍域回来一趟,他画了那天拎着行李箱站在阳光下的霍域,一笔一笔都是困惑,色彩混乱得像那件《混沌时空》。
第四年,生活是老年人的生活,人也变得老气横秋,所有疯狂的想法都闷在了这间屋子里。画的时候是想画一幅站在山顶的霍域的,想把那年留在山间的心情藏进画里悄悄送给他。可画着画着,脑子里不断出现的却是浴室里、水管下的那个湿漉漉的霍域。
别的不能干,画还不能画了吗?游弋这么安慰着自己,一笔一笔画下了一幅半赤裸的霍域。
这会儿,尽管霍域从另外两幅画里看出来一些不太愉快的心情,不过他都按下不提,只盯着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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