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死前给我打那样一通电话。后来我从自己身上开始推导,发现是因为他知道,在他说了那些话后,我一定不会对他的死善罢甘休。他再留下这一封遗书,你父亲就更会插手……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我是唯一有能力,能在与岑江集团的博弈中活下来、并替他揭发一切的人。”
沈晨微微侧头,向高仰行道:“只是,他可能没想到,对于他的死,你比你父亲更早找上我。”
“而最终,也是你自己亲手,毁掉了他因为你,不愿意亲手毁掉的岑江集团。”
陆奇聪慧好学,纵然成就满身,脸上也总有一股书生气的赫然。
他可以为了课题做到极致,却在为人上,永远无法真正的豁达。
所以沈晨认为,陆奇会惩罚自己,却绝对不愿意成为一个引领者,挑起让岑江集团覆灭的战火。
因为战火之中,有像高仰行一样,诸多他在意的同僚。
沈晨淡淡道:“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些,都当做是我的一番胡话。”
高仰行靠在车座中,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
他没有在否认沈晨的说法,更像是在嘲笑说,陆奇在临死前想出的办法,简直烂透了。
因为明明,陆奇只需要,像从前每一次遇到问题时一样,找自己这位总经理商量就好。
沈晨说完想说的话,从车体上起身。
“我该回家了,太晚了。”
高仰行看向沈晨,有一点嫉妒。
因为陆奇在临死前选择相信的人,是沈晨,不是自己。
但即使嫉妒,高仰行却也知道,陆奇是在用一种非常幼稚的方法,企图保护他。
高仰行叫住沈晨:“等下。”
沈晨没动,停在原地,等高仰行最后的话。
高仰行想了想,将他为数不多的善意,当做交易的附加部分:“那天在地下室,还有一位我父亲请来的客人。他在那次事件之后,打电话问过我父亲关于彼苏尔的事。可见,他对那天的事,也还留有记忆。”
沈晨:“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高仰行:“他是吴哲。”
沈晨的眉间动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东南亚最大的军火交易商?”
高仰行欣赏着沈晨身上少见的紧张,心情格外好,回答道:“嗯,他当时看彼苏尔的眼神,非常狂热。”
沈晨的薄唇抿了抿,片刻后迈步离开。
走时只寒声道:“我知道了。”
高仰行用手指轻触玻璃药瓶的沟壑处,光滑冰凉的触感,在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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