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软的,只裸露的胳膊手心发烫。
宁年的困意全然在失重的惊吓下驱散干净,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视线陡然清晰,随后意识到他此刻以多么亲密的姿势被季迟栩抱在怀里,叫嚣的心跳声直冲耳膜,本就红透的脸更是烧上一层,头顶传来冷冽嗓音。
“站好。”季迟栩抓住宁年胳膊,把人推出怀中。
宁年脚下发软的害羞站好,林洛刚好下来,没看见先前能吓死他那幕。
“走吧走吧。”林洛说。
三人这才出门,下电梯到车库,宁年这回自觉上了后座,脸颊贴着车玻璃窗降温,季迟栩从后视镜里瞥了眼,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瞬,片刻后松开手侧身往后。
“宁年。”季迟栩开口。
宁年眼睛都要合上了一下醒过来,季迟栩冲他招手。
林洛一旁云里雾里,宁年也是茫然,但身体诚实的往前挪了挪凑上去,下一秒额头落上冰冰凉的...季迟栩把手背贴了上去,一时间车厢里空气诡异停止流动。
“怎..怎么了?”宁年说话都磕巴,眼珠滴溜溜转着,手指扯着T恤下摆扯得乱七八糟。
动作只几秒,季迟栩收回手时下了命令,“回去坐好。”
宁年听话地往后挪了挪,靠在椅背,只剩眼睫还不自觉在颤。
全程很安静,再没人说话,直到车子在熟悉的私立医院门口停下,林洛最先反应过来,看眼一旁又昏睡过去的宁年,去碰人额头,当真烧的厉害。
只有当事人被喊醒还一脸懵,被领到医院里头才知道生病的是自己,宁年苦着脸被按在沙发上量体温,顺带接受医生询问。
“生活作息还是得规律,不然免疫力低就容易生病。”
在得知宁年是个熬夜大户后,医生表情严厉。
其实生病对宁年来说不是大事,一个季节总有那么两三次,他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底子本来不好,长大了一个人住也没什么营养不营养的概念,大概是生病成习惯,反正发个烧通常两三天能退下来,他就没当回事,也不去医院。
比如这会看着面前穿白大褂的医生,又是让他伸舌头又是翻他眼皮,又问一堆话,他就只想回家,回答也含糊嗯嗯哦哦,看着就是不配合医生那类病人。
季迟栩一旁皱起眉,在人半天不回医生的话时警告了句。
宁年撇了撇嘴,被问完话领进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头布置的倒像是普通卧室,大床松软,他回头看季迟栩,眼底疑惑,就被林洛拉着拽着到床边,然后塞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