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疼得手指都在颤抖,只有紧咬后牙才不至于出声。
他想说,他没杀宁翌海,是纣开那个畜生虐杀的,他当时被新帝的人困住,不然他一定会保下宁翌海的。
因为,他答应过要送她去找他爹的。
他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
可所有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爹就是死了,死在襄阳。
“那我们……”他伸手去抓宁汝姗的手,却被她躲开,心中那丝剧痛便铺天盖地涌了上来,连着背后的伤口也开始一阵接一阵地抽疼,“我送你走,这里不安全。”
宁汝姗对着他摇了摇头。
“白起,别来找我了。”她小声说道,“我看着你便觉得难受。”
白起一愣,呆呆地抬眸看着她。
“是你的侍卫吗?”屋外落下五个人。
白起却不闻不问,只是抬眸倔强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不是我,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个红丝……”宁汝姗抬眸看中一直解不开的红绳,心硬说道,“给我拆了。”
“我不要。”白起握紧她的手腕,死死握住那个红绳,“宁汝姗,你不能不理我。”
宁汝姗心底突然冒出一点恨意,她看着面前无知无觉的少年便觉得难受,猛地伸手把人推到在地上。
“我恨你,你是大魏人,我们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她瞪着呆愣在地上之人,狠心说道,“我爹死在襄阳,他就是死在你手中。”
“我没有爹了。”
“白起,你还不明白嘛。”
她看了一眼眼眶泛红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踏出院子时,她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少年低哑的咽呜声,她脚步一顿,忍下泪意,还是朝着山下走去。
酝酿了许久的临安在此刻终于下雪了。
鹅毛大雪纷纷而下,百树群鸣,万鸟归巢,宁汝姗独自一人在山路上坐着,直到天色昏暗,这才看到相国寺的影子。
她的披风早已冰冷,大雪让她浑身僵硬,只能木讷地朝着那点亮光走去。
寺庙大门处,已经枯坐许久的容祈突然抬眸看向原处,他似乎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宁汝姗。”他再也顾不得这里的台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对着空荡的地方大喊。
他停在原处,仔细听着,可那点细微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可他还是在满寺梅香中到了那股特殊的梅香味。
“宁汝姗,你在哪。”他茫然地站在原处,无神的目光落在一处,倔强地喊着。
就在他眼睛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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