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大胆的一次决定了。”
宁汝姗温柔笑了笑,唇颊处的梨涡若隐若现,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在眼睑下倒映出柔和的弧度。
“她曾在年少时感受到那一丝温柔,之后便生出无尽的力气想要为他倾尽全力,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曾后悔。”
容祈疼得连着呼吸都带着血腥味,那钉子在体内永不停歇地翻滚着,似乎要把当年那人受得痛苦加倍反馈到他身上。
“那你不要他了?”
容祈哑声问道。
“不要了。”
“你看到那道光了?”宁汝姗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夏日热烈的日光悉数被她抓在手心,她歪头笑着,眉眼含笑温柔,熠熠生光,“我现在有了。”
容祈绝望地闭上眼。
“能看到你重新站起来,我很高兴。”宁汝姗收回手,仔细把帕子重新叠好,低声说道,“可时间带走了伤痛同样可以带走欢喜。”
“容祈。”
宁汝姗认真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也该寻一道光重新往前走。”
“容家的脚步不该停滞在朝堂上。”
宁汝姗转身回了破庙。
背对着他的容祈睁眼,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握紧手中的帕子,最后用手直接抹去了那丝血,蹲下来/身来用木桶洗去手中的血丝。
即使宁汝姗已经离开他的视线,可七窍玲珑钉的余威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程来杏常说它阴毒,便是说它的反复无常,喜怒之色都能令它发作,它能把人生生逼成一个不知感情,不动情绪的活死人。
名叫玲珑,实则绝情。
“世子,夫人。”袁令的声音自佛像后传来,他自那条大红色披风出掀帘而出,顶着满头灰尘,瓮声说道,“地下的地道竟然直接通往蒋家,出入口不是佛头的位置,佛像后背就是可以一人侧身通过的小门。”
他一身狼狈,从那个狭小的位置挤了出来,又紧接拉出自己的兄弟,这才沉声说道:“地道有两个脚印一大一小,一重一轻,当日蒋夫人带着儿子应该是提前预知了蒋家的情况,然后从这里离开,避开了来抓她们的黑衣人。”
“我们的人确实在蒋府中看到黑衣人,便下意识以为蒋家人是被黑衣人劫走的。”
“那她们是怎么死在庙中的。”
宁汝姗惊讶问道:“按理应该是逃出来了才是,怎么还会被人抓住。”
“账本是他们也不知道在佛头中,还是来不及带走。”
容祈从院中缓缓走了进来,唇色带着一丝雪白,整个人神色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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