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发现,便指派其中一名被催眠了的士兵前去取行李,自己则在帐前观望。
不一会儿,那个士兵便捧着一个插着剑的包袱小跑回来了。
景柔包袱便冲进了帐篷,皖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只见插在包袱上的那把剑从剑柄到剑身通体雪白,和皖身上衣料的颜色如出一辙。六角形的沉香木剑格上缠绕着几缕金丝,近看便能观察到镂空处的内侧雕刻着繁杂的咒文,密密麻麻连成一串。
皖轻轻地拔开剑鞘,锋利的剑刃便显现出来。帐内的光线虽然阴暗,但剑身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奇怪的是,这明晃晃的光斑没有一点森然的阴气,反倒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宛若神器。皖点了点头,把剑插回剑鞘,心里有了底。
萧毓晨正看着皖的宝剑出神,见他把剑收回剑鞘这才回归了现实,尽管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剑才算是好剑,但他隐约觉得皖的这一把绝不普通。
“现在怎么办?”景柔轻声问道,“依我现在的能力,顶多再过一刻钟,门口那两个士兵就要清醒过来了。”
“那么我们……”
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便袭上了三个人的心头,空气里传递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远处的刀剑声停了!方才杂乱无章的声音像是被深不见底的山谷吞噬了一般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激烈的迅疾的杀气,在呼吸之间便冲破了几十米的距离,直达皖等人的所在地。
萧毓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皖扑向了一边。下一个瞬间,整个帐篷顿时飞扬成四散的碎片,在凄冷的月色中随风而逝。一道暴戾的斩击在刚才萧毓晨所站之处割开了一道五米深的口子,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距裂缝不到三公分的脚趾倒吸了一口冷气。
“放开我!”随着景柔大声的叫喊,皖和萧毓晨都看到了背对着月光,仿佛深埋在黑暗中的厉鬼一般的池渊。他举着一把足有两拳宽的巨剑,沐浴在萧索的银华之中,目光里闪烁着同样冷鸷的寒光。此时他正用他健壮的臂膀胁迫着瘦弱的景柔,好像他稍一用力就能勒断少女纤细的脖颈。
“轩……”池渊用低沉的嗓音喊着轩的名字,“轩!”
“你想杀的人是我吧?快放开她!”萧毓晨挣扎着站起,目光中爆射出难以估量的愤怒之火,和那片靡丽的山茶花一样倾吐着火舌。
“轩,为什么你也是龙脉的继承者?原本我不想至你于死地的……”池渊的声音里竟然飘荡着一丝遗憾,或者说是惋惜。他望着眼前身姿绰拔的男子,注视着他眼中难以压抑的烈火,心中涨起层层汹涌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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