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景柔,我们走。”他的声音沉稳而又透着威严,皖和景柔仿佛从一个美好的梦里醒过来一般恍惚地像萧毓晨的身边靠拢,而池渊竟没有阻止。
身着战甲的将军定定地望着消逝在漆黑夜色里的三个身影,过了好久才像个被吸净了血的干尸一般拖着脚步向自己的营帐挪去。
萧毓晨不知带着皖和景柔在荒凉的大漠里走了多久,那把宝剑的红光才彻底散去。萧毓晨顿时像只被水打湿的飞鸟,跌坐在一堆沙石上再也起不来了。皖小心翼翼地将宝剑收回剑鞘,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萧毓晨。
“萧毓晨,你刚才好厉害!我都看呆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剑法?”景柔好像刚刚回过神来,立刻像个孩子一样大呼小叫起来。
“不是我,是那把剑……自己动了。”萧毓晨仍然记得自己握着宝剑时的触感,那种丰盈的感觉,就像是干涸的大地遭遇久违的瓢泼大雨,雨水不停地钻进龟裂的地缝,一直滋润到地心深处。他甚至觉得,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使剑,以前,应该一直都是这样。
“那这把剑可真是宝贝啊,比我的龙吟凤鸣还要神呐!皖,这宝贝叫什么?”景柔看着那把纯白如雪的宝剑,眼睛变成了星形。
“它叫……阴阳血骨。”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野内显得格外的清晰,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勒出一道明显的印记,刻在沙石上,刻在风里。
这把阴阳血骨,因为在锻造的时候融入了皖的师父的血液而具有通灵的力量。但照理说,只有同为阴阳师的皖才能驾驭这把灵剑,那么萧毓晨又为何能使用得那般轻车熟路?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他因为自己诞生出那样的想法而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