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a强加与生俱来的威压。
这简直是许落的地狱。
鼻腔里冲刺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味道,混杂在一起,于他而言就是一股腐臭味,刺激着他的每一处末梢神经。
昨天晚上他试图咽下去两口饭,但很快就“哇”得一口全吐了出来,俯在肮脏的水槽上喘息。
这才是开始。
如果事情没办成,段宜年会把他送去更糟糕的地方,到时候都不可能是单人间的待遇。
他攥紧了拳头,闭上了眼。
坚持住,许落,坚持住。
“哥哥可以帮你。”
许落猝然睁开眼,只见角落的那一滩水洼中,倒映出自己的半张脸。
那半张脸露出诡谲的、邪祟的笑容来。
如同他无数次的梦境。
梦里他一如既往被许轻舟罩在身下,他的胸口连带腹部是贯穿的钢筋,露出一个个漆黑的空洞来。
但他没有哭喊,脸上甚至没有悲伤的神色,而是抓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随即,他的身躯像是融化了一般,血水渗透到他的身体里,融进了他的肉体之中。
梦中的自己尖叫着,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这时有人掀开车顶,朝他问道:“叫什么名字?”
“许,许,许……”他忽然意识到,这沙哑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胸腔里却闷闷地疼,“许轻舟。”
许落猛地回神。
他想起还在农场时,林风遥对他说过的话。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会被另一个人格占据的,你的身体会为你做出选择,它会想要一个对自己更加‘有利’的人格。”
水洼中的倒影朝他眨了眨眼:“不舒服吗,落落?像以前一样,让哥哥来替你承担就好了。”
许落重重地喘着粗气。
这是他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格对话,以前他只是能够隐隐感觉到有另一个人在身体中存在,并且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还是第一次。
就像是被缓缓浸入冰窖之中,酥麻感从四肢百骸传来,许落恍惚中能感受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鬓角。
仿佛小时候许轻舟偶尔回到家时,他会偷偷爬上许轻舟的床,半命令式地胁迫对方揉他的鬓角,才会安心睡觉。
“哥……哥……”
“嗯,哥哥一直都在,哥哥从来没离开过落落。”
许落的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迷糊中他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将他带离了地面:“哥哥会帮落落去承担的,段家的事情也好,生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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