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去往何处撒气……
今后的日子必不会好过。
南婉青恨不能也给自己两下,真是闲得犯蠢赔上这张脸赌什么真心,弄得病体狼狈,又动手酿成大祸。日后求随随愈合容貌,又该如何交代方可蒙混过关,待挽回容貌,又该如何挽回帝王之心,还有那未成的衣冠冢……
一步错步步错,好好的顺风顺水,她自作孽挖了千沟万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情情爱爱果然害人不浅!
南婉青欲哭无泪。
泥金红绡帐,烟霭悉窣,高大身影撩开一角,静静伫立榻前。烛火微茫,男子一身容色隐于幽暗夜幕,活似拘魂索魄的黑无常,杀气肃然。
“你、你做什么……”南婉青坐起身子,心惊胆战。
莫不是来踹人下床的罢?
南婉青攥紧软羽锦衾,好歹裹一裹,宇文序行伍出身,当心一脚下来摔个半残。
“我仔细洗净身上,也洗了头发,”那人说道,“都取用你的香脂香膏,洗了近一个时辰。里外衣裳也都换了,寝衣熏的是你的香丸……”
“嗯?”南婉青惊疑不定,一头雾水。
“今日用过早膳,召见参知政事吴宗友、御史中丞王韬、刑部尚书苗成林,商议《齐律》定稿。午膳后召见礼部尚书谌公羽、太常寺卿尚永辉,言谈……言谈瑞儿陵寝一事,其余时候便是批阅奏疏,前殿侍人皆可佐证。”
宇文序缓缓坐上床榻,他只恐她又动气,不敢贸然亲近,只坐着榻边小小一块地方:“晨起离了你,我所见所言皆为男子,当真不知如何染了那气味。许是朝臣随身的香囊,我、我……”
他一向拙于言辞,满心情意,无从辩白。
“我……你不生气?”南婉青心有余悸。
这下倒是宇文序一头雾水:“生什么气?”
南婉青道:“嗯……就是、嗯……我不是那个,一不当心,这手就……你的脸,嗯……”
宇文序会意,答道:“我知道你害了病,心里委屈。是我不好,今日合该陪着你,留你一人在德明堂担惊受怕,是我欠妥当,怎可怪你。”
南婉青宁可相信她一巴掌把人打傻了,也不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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