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他的父皇:“您明明知道。”
第一次,面对穆渊行,他连解释都不想解释。
正以为又要等到一股剧痛,等来的却是笑声。穆朝茫然地抬起头,看见穆渊行的笑容。
如果这浅浅一抿也能叫做笑容的话。
皇帝挥挥手,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朝旁边的近卫说:“把训练场的通行令给他一份。”
“是。”近卫回答。
穆朝凝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麻木的指尖抽了抽。他本就是被吵醒的,被冷风吹了一晚的滋味并不好受,此时头一突一突的痛。
既然是穆渊行叫他来,那现在他走了,自己自然也该告辞了,他与另外几人告别。
顾流缨致歉不能送他离开,而夏恩第一个冲上来拦他,吵着说:“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
却被顾留钧一把拦下,他皱着眉按着扑腾的公爵继承人,沉着脸看穆朝离开。
在对方快走出门时,顾留钧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
却只看见穆朝未曾停留半步的背影。
穆朝其实不是故意的。
他确实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