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吃不下,把做好的菜全放进冰箱里。
新年的钟声还没有敲响,追债的又上门来了。
他们在门外不断地叫吼,拍打卷闸门,当着街坊邻里的面骂骂咧咧,打坏楼上的玻璃窗。
叶懿川躲在家里,不敢开灯,和以往一样,假装家里没有人。
远处传来春晚跨年的喜庆乐声,零点刚过,附近街道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璀璨的烟火将窗外的天空照亮,而追债的谩骂声依然不止。
叶懿川忍无可忍,终于要拨打报警电话,却在按下“110”后,听见楼下的人嚷嚷:“赶紧把我老婆的金项链、金耳环换回来!否则我报警了!”
听罢,叶懿川挑开窗帘,偷偷地往楼下看,这才发现原来追债的不是平时来的那些人。这些在除夕夜里来追债的,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人,并不是盲流和混混。仔细听他们咒骂的是什么以后,叶懿川绝望地瘫坐在床上。
他不能报警了,叶涌亮把顾客的饰品留作私用,恐怕早已变成赌资付诸东流。如果他报警,警察要抓的不是每日来追债的黑社会混混,而是叶涌亮。
就这样,除夕以后,叶懿川再没有出过门。
他先是吃冰箱里的剩饭剩菜,后来吃面条、饭团。家里有面粉,他做了馒头,晚上啃着吃。他晚上从来不开灯,因为只要开灯,就会被发现家里有人。
草伏帮的混混和饰品店的顾客轮番到店铺门口追债,后者来的次数比较少。叶懿川猜想,是除夕闹过那么一趟以后,他们暂时放弃了,毕竟还得回家过年。但黑社会的盲流们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
眼看着就要开学,叶懿川只能每天祈祷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良心发现,放弃到家里来。
或许是他的祈祷灵验了,开学的第一天,楼下居然没有那些人的身影。
饶是如此,叶懿川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上个学期,曾经有一次,他看见楼下没人,打算出门买菜,却在出门后被他们抓住,挨了一顿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渐渐康复。
叶懿川蹑手蹑脚地洗漱完毕,换上校服,把书包收拾清楚。
他照着镜子,烦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刘海。他很后悔放假以前没有剪头发,整个寒假,他没有机会出门剪发,现在不但刘海盖过眼睛,连脑后的头发也长得盖住衣领。
算了,晚上放学回来剪。叶懿川做了决定,从抽屉里找出两百元。叶涌亮刚回来的时候,把一万元给他,那时叶懿川让他拿去还债,他不肯。现在想来,幸好叶涌亮没有听话,否则,现在他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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