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没有心思在乎他去了哪里,满脑子都是陶沛廷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连房间的灯都不曾打开。
终于,叶懿川不堪忍受心底的煎熬,打开台灯,给将要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线,拨打陶沛廷的电话。
这个时候,民中的学生应该都已经放学了。对,陶沛廷没有好好在学校里上课,而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叶懿川握紧了拳头。
“喂?”陶沛廷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听这若无其事的语气,叶懿川感到一阵凉意。
“喂?”叶懿川假装出类似的若无其事,“你在干吗?放学了吗?”
他回答说:“嗯,刚回到家。”
叶懿川皱眉,进一步问:“刚从学校回去?”
陶沛廷好笑道:“不然呢?刚放学嘛。”
听罢,叶懿川感觉心头凉了半截,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陶沛廷奇怪地问完,笑道,“想我了?”
近来叶懿川没有将指甲剪平整,听完他的话,他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握紧拳头,指甲仿佛要陷入皮肉里。为免陶沛廷发现端倪,他强笑道:“是啊,想你了。”
“我也是。”说完,他轻微地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让叶懿川愣了一下,险些将刚才心中的怨恨忘记。但掌心里的疼痛提醒着叶懿川,他说:“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我们学校高三放两天的假,到时候我们去春林玩吧?”
“去春林?”陶沛廷诧异道,“哪天去呢?”
叶懿川不满地皱眉,说:“1号去,2号回。”
他迟疑道:“在春林过夜吗?”
他们交往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同居过,一起在外面过夜有什么问题?自从看见陶沛廷和别人在一起,他所有的情绪在叶懿川听来都不对劲。叶懿川不高兴地问:“怎么了?你不想和我在外面过夜?”
“当然不是。”陶沛廷立即表态,但随即又说出顾虑,“你不是说,你爸爸回来了吗?我是无所谓,反正住外面,你不回家,你爸爸那边怎么解释呢?”
明明陶沛廷这是为他考虑,可叶懿川却忍不住认为是托辞,说:“我说和同学去春林,总有办法说通的。这你不用担心。”
叶懿川这话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