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沉声应答,放在身侧的两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从沧岚跟着祖母学画起,她学了两年,真田就送了她两年。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小路,相同的尽头,真田也一直抱着相同的心情。
沧岚话不多,但他们总能聊起来,从学习到网球,从国画到剑道,从考试到部活,真田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说那么多话。
虽然看起来老成,被称为网球部的皇帝还经常被错认成老师,但真田其实从来对感情都很懵懂,他以为这只是习惯和责任,直到他偷偷买下校外旅行时无意看见的樱花扇子,后来发展到第一次为了赶回去送她,放弃了部活后的主动加练。
“真田,你已经恋爱的几率超过70%。”柳翻着他那个没人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的本子淡定地说,如同宣布一个真理。
“…………不,你错了,柳。”数据也许不会说谎,但他会。
-----怎么会恋爱呢?他从第一天起,就知道她是有恋人的。
“谢谢你,弦一郎,就送到这里吧。”路再长,也有尽头。在入口处,沧岚停了下来。
“你不回家?”弦一郎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刚才看到她买票,目的地不是熟悉的东京,“那么晚了,不安全。”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随便走走。”沧岚伸手,下意识卷了下头发,笑了起来,“别担心,诚太郎哥哥教的我都记着呢。”
真田诚太郎是弦一郎的兄长,现在就读东京大学,在家的时候曾教过沧岚“防狼术”。
“快回去。”真田依然皱着眉,拿出部长的威势,企图改变沧岚的意志。
“那好吧。”沧岚眨眨眼,想了想,又买了一张回东京的票。
结果等神奈川往南的火车已经开出5分钟后,悠闲坐在位置上的她避无可避地被正一节一节车厢“搜查”的真田抓了个正着。
顶着真田黑漆漆的脸色,乌云压顶的低气压,沧岚只能投降:“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吧。”
沧岚的行程终点是神奈川海边。
这时已经是快10点的夜晚,夜色渐渐深沉,只有一排路灯的神奈川海边,大海和天空融成了一个颜色。
继续顶着弦一郎不赞同的眼神,沧岚坚强地给自己买了几瓶啤酒,然后给弦一郎买了两瓶果汁。顺着木头斜坡走下来,脱了鞋,想了想,还把袜子也脱了下来,赤脚走在沙滩上,走到个能清楚听到海浪声的地方,坐下,安静地听着海浪声,过了一会儿,站在她身后的人,也在她身边,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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