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万物都有大彻大悟的时候,只是缺少了一个引子……不经历人世间的痛苦,她又如何能大彻大悟呢?”扯了扯身上破布似的衣衫,掩盖住天雷留下的痕迹,我微微笑:“卿回何其有幸,能成为她的劫数。”
素蓝,我又何其有幸,能成为你的劫数。
天帝气得直跺脚,望着月桂种子飘落的地方,心疼许久。荒帝忍不住朝我竖起大拇指,其中深意不用说我也已然明了:月桂仙子八成与天帝老儿有一腿,我这是堂而皇之打了他的老脸。
我还是石头脑筋的时候,只是鲁莽顽固了些,如今历经心酸开了智,可谓是嚣张跋扈。
我和澜依来到夜照宫,名义上是为了神将选拨。澜依是沧海遗珠,她那蚌娘生她十分艰辛,不亚于鲛人劈开尾巴,她自出生便颇具慧根,人也聪颖漂亮,上天短短几十载,已经修成上神。之前荒帝传她太裳神将之位,命她远离狐朋狗友,尤其是我这颗冥顽不灵的石头。她表面上恭敬端正,私底下仍跟我们厮混,一点也没有神将的架子。
只是偶尔咂舌,说我修炼得还不如乌龟,倒是与从荒帝枕头下偷的鸟蛋一样,怎么也不开窍。现在好了,我不光开窍,还差点给欺负我的女仙,开了瓢。
澜依扶额,说我不大度,成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找场子。
我却道,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原先我脑子不好使,被欺负被嘲弄也只是傻站着,如今我就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好在经过青檀上神这档子事,我现在只顾修行,不再管其他。
也许是我开悟后修行飞速,离神将之位很快只差一步。
天伽不想做男人,便整天化成狐狸,蜷缩在澜依怀里,澜依也任由他躲着,边抚摸他蓬松的尾巴,边对我说:“最近无极渊有异常的动静,可能是黎族人欲拔出镇压的七绝剑,荒帝派了素蓝上神去阻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久没听见“素蓝”的名字了,从澜依嘴里念叨出来,还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我以前习惯在长明灯前罚跪,换作修行,也只有长明灯的光能使我心情平静。长明灯上刻着夜照宫诸多神仙的名字,灯火明亮是生命旺盛,反之昏暗则离死不远了。
也就在澜依念叨这句话的时候,刻有素蓝的长明灯适才晃了一下。
我想也不想地奔赴无极渊,天际仿似沉甸甸的,露出满目疮痍。青檀上神早已哭成泪人:“你是上古的白端玉,生而为神,历劫渡难都只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拉素蓝搅进来?你既成了上神,本该和荒帝说清楚,心中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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