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榻上的苏静竹勉强撑起身子,对我露出一丝苦笑:“你…来了啊……”
我道:“静妃的病,许是萧铃音害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说到底,谁也没有向我透露过苏静竹生病一事。君尽瞳忙着召请太医,栖竹宫的人又对我闭口不言,那那自然不会关心旁人的死活,更别提朝霞宫那帮只求自保的人了。我也猜了好几天,才觉得栖竹宫之所以中了招,八成跟在叛乱中不知所踪的萧铃音有关。
然而萧铃音若是存心要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定然不会露面。萧铃音方才想通:“你竟是为了引我出现!”
但听君尽瞳沉重问道:“是你趁宫中叛乱给静妃下的毒?”
萧铃音恍然未闻,自顾自冲着我喊:“滕摇,你个贱种!”
我实在忍不住,没想到比我更快的是,君尽瞳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几乎要捏断她的颈骨:“你只需回答朕的话。别的废话,一个字别说。”
眼瞅着萧铃音被捏得喘不上气来,而在榻上静静望来的苏静竹陡然开口:“你这样让她怎么回答?”
君尽瞳一默,没有吭声。
我叹气:“君尽瞳,放手。”
我懒得理会,他却郑重的回答了一声:“好。”
“夫君,你相信我。”萧铃音仿似被施了邪术,怎么也不肯相信君尽瞳会对她绝情,“我对你从无二心啊。我们萧山,我的叔叔们,只是一时受到蛊惑,才会做出叛乱这等蠢事。我对此全然不知情。”
“几年前朕记不清一些事……”他一边冷眼瞧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女子,一边任她拽着他的衣摆,跟随他的步伐,在地上辗转。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唯独与萧山的仇怨,记得非常清楚。”
我心头一颤,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忘记与萧山的仇恨,却能忍辱负重借由萧山的势头,将自己捧到手可摘星辰的高度。
他是如此的隐忍,一方面迎娶萧山的小公主,和自己举案齐眉,厮磨身侧。另一方面任由萧山叛乱,自己再一举歼灭。
我张了张嘴……方觉君尽瞳的心思好深。
“朕对萧山的恨,日复一日,终成心魔,乱朕清心,扰朕平静。朕的心魔因萧山所困而起,也唯有今日因萧山灭门而灭。朕娶你无关情爱,只有利用。本想饶你一命,你偏要投害静妃。朕是彻底除了心魔,却助长了你的心魔。”
心魔这词甚是奇妙,想来带些玄幻色彩,便能抹灭自身血液中的恶,而没有心魔的凡人,是不是就该走上绝情绝爱的路,做那个毫无欲念的人?
我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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