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说起来。清梦硕博都是跟着南叔叔念的。至于陈老师,的的确确是我研究生导师。清梦也算是她半个学生吧……?陈老师带过我们心理学的课。”
顾遇安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但看沉星河听的有些茫茫然,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又补充。
“南叔叔和清梦我们俩的爸爸是挚交好友,棠姨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陈老师常来拜访,一来二去地碰到……就认识了。”
她微微点了头,算是大致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但还有点疑虑。不过她没有当即问出来,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
“那她爸爸呢?现在在哪儿?”
过了转角,身后人的身影落后了大半截,视线由低转高,最后平行地落在一个红色邮箱上,很老式的门,看得出来岁月所赋予它的特别,沉星河大致猜到那儿是她们今晚的去处。
“其实你知道吗……”
顾遇安脚步停在一个直直的电线杆旁,松开了挽在她臂上的手。
“嗯?”
沉星河看向她,闻到院里飘来浅浅的芽香,被雪水洗过的春天就是这种味道——承载过重期待的味道。
“清梦去晋南找你那天,我们正要开一个研讨会,是关于他爸爸手术方案的。”顾遇安往前踱了两步,语气并不轻松。
“说来真的让我震惊,我没想到宋清梦会在这个寄托她多年医学理想的会议上临时走掉。”事实上,不止如此,连通知的电话都没有,只给她留了要走的短信,详细的一切也是从沉之亦处得知。
沉星河怔神,收回她散在夜里的目光,尽大可能地凝视在顾遇安接下来所说的话上。
顾遇安说了很多专业名词,还有过往。
她听到她说宋清梦有过一次手术失误。
她听到她说那个病例差点让宋清梦创造医学奇迹。
但,没有。
她说。
那件事后,宋清梦停了一切相关研究。
她说。
宋清梦爸爸得的病和那个病例一样。
她说。
宋清梦也许有实现她医学理想的可能了,只不过是要在她爸爸身上。
她说了很多很多……在这一切的未知与已知中,沉星河怅然又纠心。因为宋清梦从未提起过,哪怕是在一起后,也没有。
那这次来,是因为她爸爸的病吗?
沉星河眼睛里挤满月光、灯光,凉凉的空气,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没有一丝空隙。电线杆映在地上的影子施舍给她的影子一个归处。呼吸则伤害了空气。
“你是等我还是等陈老师啊?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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