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去许多,故意躲着她,不让她看他的脸。
那王氏疼得哀嚎着,如杀猪般哭天抢地,脸上被烫得通红,好在那茶水也不是用滚烫开水刚调出来的,褪一层皮是不会,就是会疼痛难忍,王子燕趴伏在一边,哪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看献茶失败,陛下那么厌恶她,都没给她机会再做小动作,也委屈地哭出声来。
李绩似是恢复了正常,却完全沉下脸去,之前好言好语不过是给儋州卓氏留有几分薄面,但看王氏的模样,也不像把他的卿儿放在眼里,他就更没必要再假仁假义了。
再放纵下去,岂不是要骑到容卿头上去?
“朕念你们是皇后远亲,凡事才网开一面,”李绩声音沉似铁,称得人心凉凉,王氏两人生生止住了哭声,抽噎地吸了口凉气。
李绩双唇轻阖,齿间冒着森森杀意:“不要得寸进尺。”
那声音像从水中拎起一柄寒芒摄人的刀,架在脖颈上,瞬间让王氏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了,李绩的模样跟之前全然不同,目中如视蝼蚁,当真要在这里杀了她们二人,怕是一点也不会含糊。
“妾身……民妇知错!民妇知错!”王氏吓得手足无措,拉扯着王子燕俯下身去求饶,什么都不再肖想了,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单凭见过陛下两面就觉得他宅心仁厚,相公曾说过,伴君如伴虎,高位者最是喜怒无常,她今日才切身感受到。
眼下之景,若她再不服软,恐怕马上就会被拉出去砍了!
她有什么身份地位?她充其量就是一个山野村妇而已,背后无任何倚仗,夫君身上连正经官名都没有!王氏万分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在没摸清李绩脾性时就来打他的主意。
侄女眼儿媚媚,跟皇后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她怎么就那么笃定皇上会看上他侄女呢?
“儋州卓氏在京中人微言轻,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族中才是,燕儿这等如花似玉的姑娘,将来父兄显赫起来,未必寻不到一个好姻缘,你何必将她送到宫里受苦呢?”
容卿忽然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心实意的规劝。
王氏纵然心里诸多不服,这时也不敢再横生枝节,较忙磕头应是。在她眼里,能攀得高枝便是好姻缘,宫里生活苦,那都是贵人们蒙骗她们的说辞,再苦,难道还能苦过儋州清贫困顿的日子?卓容卿稳坐后位,她当然可以这么说,谁听了信了,那才是真傻!
李绩瞥了王氏一眼,视线相撞时,王氏犹如被看透了一般陡然闪开,低着头,连腹诽都不敢腹诽了。
李绩皱了皱眉:“朕可以从穷乡僻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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