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马松林家返回到翡翠村小学大门前的路上,郑峰走到哑巴的小卖部,费了不少周折,才从哑巴的手上接过三包飞马牌香烟,多少钱呢?这种香烟郑队长没有抽过,这是在山里,不是在县城。哑巴先竖起一个手指头,然后又竖起两个手指头。郑峰掏出六毛钱递给哑巴,竖起五个手指头,哑巴非常高兴,又拿了两包香烟。
吃过晌午饭以后,九个人聚集在村公所小楼上里头那一个房间。
大李率先发言:“武秋红十八岁嫁给贡得福,现在是三十五岁,贡阿崽今年九岁,也就是说,武秋红嫁给贡得福八年后才生育。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问题呢?”
王萍在认真的记录,上次在李忠魁家,李队长和王萍低声说了些什么呢?他让王萍暂时不记,回村公所整理,那样做完全是出于李云帆的恻隐之心,他不忍心让李忠魁一家处于一种难堪的境地,像审问嫌疑犯那样对待李忠魁一家,不合适。结果怎么样?他的恻隐之心帮了大忙,李忠魁不是说了一句对他本人来讲是不经意的,可是对刑侦队来讲却是耐人寻味一句话吗。也就是这句话才使同志们找到了侦破的方向。
“大李说得对,武秋红跟马大超说过她嫁给贡得福非常后悔的话,而且是眼泪汪汪的。武秋香后悔什么呢?眼泪汪汪是不是说明她生活得不幸福呢?贡得福家在经济上面没有任何问题,那会是哪方面呢?”王萍分析道。
陈浩接过话茬:“结合刚才大李讲的情况,极有可能是贡得福在性功能方面有问题。”
“他不是有一个小孩了吗?”刘建亮不解。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八、九年的时间没有孩子,突然又有了,这就很奇怪。”大李又接回话茬。
“那会不会是,后来,贡得福把毛病看好了,然后,就有了贡阿崽。”张谋道。
陈浩看出现了冷场,接着道:“按照农村和山里的风俗习惯,男孩子二十岁上下,父母就要张罗着请人说媒了,这武小兵如今已经二十七、八岁,对自己的婚姻还是不急不躁的,很不正常。”
郑峰听到同志们的分析,面带微笑,频频点头。
“还有,在贡阿崽的那篇作文里,他说贡得福对他不亲,舅舅对他亲,就像他亲爹。”小李作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补充。
卞一鸣终于说了一句话:“武秋红为什么不让贡阿崽上学,她是不是怕贡阿崽说什么,或者怕别人问贡阿崽什么?”
李云帆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他还不时的在笔记本上面记着什么,应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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