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萧辞的密信。
宋行舟是在床上辗转半夜之后,才想明白萧辞的用意。
密信是钱太傅送来的,萧辞是想让他取得钱太傅的信任,从此当个双面间谍吗?亦或者是借这封密信扳倒他在朝中最麻烦的政敌之一吗?
折腾了这么多天,宋行舟已经逐渐看清一个事实,想要继续追查宋父的案子,光凭他这样胡乱碰撞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必须要有一个依靠。
毋庸置疑,眼下最好的依靠是萧辞,此人虽然性情古怪,但他权势滔天,若是能得到他一丝丝的帮助……
宋行舟突然坐了起来,心中生出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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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雨逢春,京城潮湿。
轻沥沥的雨珠如铮如弦,坠落于街上来来往往的伞面,清脆如斯。
宋行舟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口中还不停咕哝:“真不错。”
小太监浮光此刻穿着灵雁的衣裳,害羞的坐在矮凳上,“王妃,您又何必戏弄奴婢。”
“错错错!”宋行舟笑笑道:“我不是戏弄你,听说你跟着段公公学了几年功夫,身手极好,可有此事?”
浮光垂着眼睛,更加不好意思,“王妃谬赞,浮光也就是学会些皮毛,比我干爹还差得远。”
他的干爹就是王府的太监总管段灼,摄政王身边第一高手,整个金吾卫都加起来,也未必能动他分毫。
宋行舟掀开车帘,街巷交错在春水中落寞着,陈云远的被抓的事情,现在消息还没传回京城中,若是他能想办法拿到一些确凿的证据,不就是投诚的诚意了吗?
他的脸上虽然是在笑,可鬼知道他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
“浮光啊。”宋行舟转过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真要是遇到危险,你可得舍命保我啊!”
浮光:“……”
就,过于直白了。
钱庸且老谋深算,在外面收拾的干净,罪证估计都在陈家府里藏着,宋行舟这次冒险而来,就是希望能有所收获。
与摄政王府相比,陈家显得过于简陋了,就算是已经没落的宋家,竟也显得比这里宽敞了许多。
宋行舟站在正堂里,细细打量着这里,会客的厅里,摆着几张破旧的椅子,连个软垫也没有铺,另一侧摆着个绨素屏风,瞧着也有年头了。
这里简单的不像是个正三品官员的府邸。
宋行舟走了过去,在手触摸到八仙桌时才发现异常,他掀开桌布一角,瞧见这看着寻常的八仙桌,竟然是玉石嵌面。
玉料上佳,入手软温。
宋行舟不由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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