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落到上面,嘴里喃喃重复了一遍,眼睛里满是震惊。
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任务,他纪柯虽然是喊杀喊打的人,手上人命众多,但那都是该杀之人。
或违抗皇命,或通敌叛国,或穷凶极恶之人。
纪柯冷静了一会儿,握着信件的手也逐渐出了冷汗,呼吸声不断加重,他保持着清醒,将信件放到烛火上,任着被烧成了灰烬。
任务记在了他的心里。
第二日,陆刚就在院子里看见了一大早就起身,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纪柯,他浑然无事般,上前跟陆刚行了礼,像是惬意慵懒的富家少年郎,聊聊无事极了。
纪柯如今贵为三品镇抚使,如今北镇抚司里能惊动他的,也只有那些难以解决,或者圣上亲自吩咐的案子了。
纪柯刚进锦衣卫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早上忙到晚上,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在盛京城里上蹿下跳,却只能接些鸡毛蒜皮,打听阴私的活儿,实际上就是锦衣卫里的探子。
直到纪柯在街上手刃了一个背负十几条人命的恶徒,纪柯这才在锦衣卫里被重视起来,圣上也重新想起了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
那个恶徒不是一般人,身上也是有几分武艺的,身甚至还背负着杀害官员的命案,锦衣卫出动了不少人马也没有把他拿下,陆刚又领命在外,无法赶回来,若是放任恶徒在盛京作乱,天子脚下,颜面何在?
况且恶毒还捉了几个无辜的百姓做人质,阻止锦衣卫靠近他。
纪柯那时候虽然穿着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却只像是个半大的孩子误入了这种场合,他大着胆子主动接近恶徒,那恶徒猩红着双眼,却见纪柯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当下没了戒备心,还嘲笑纪柯:“毛都没长齐就混进了锦衣卫,俺看你们锦衣卫不过如此啊。”
恶徒这样说着,手下又用了力气,被劫持的无辜百姓呼吸不上来,几近要昏厥。
纪柯靠着人畜无害的纯净模样还是和恶徒套近乎,最后慢慢接近他,惹得他放松了警惕,正打算再嘲笑一番纪柯的瘦弱身板时,纪柯突然拔刀,手起刀落,快到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恶徒的手臂被砍掉,鲜血淋漓,喷了纪柯一脸污迹。
恶徒没有想到这样看似弱不禁风的奶娃娃那么狠,当下戾气四溢,丢了手里的人质,用另外一只手捉住了纪柯白净的脖子,欲要掐断,却见纪柯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害怕。
恶徒犹豫了一会儿,正是这个一会儿,纪柯把刀插进了他的心窝里,一刀毙命,那人高大的身子顿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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