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糟,她这态度落在顾泽眼里着实很刺眼。
金玉音见她矛头直指顾泽,还当自己逃过一劫,但紧跟着下一刻崔书宁却已经垂眸看向她,冷冷道:“我能理解你为求自保的权宜之计,也明白你救助刺客并且往屋里藏他都是迫不得已。可是金玉音,人生在世,哪怕是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但凡是自己所做的任何一点微小的举动,都是要自己为自己负责的。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你要分清楚主次,我之所以会撞破之前你这屋里的情形,那首先得是你先做了那件事。照你的意思,我和太夫人过来,这事儿就算是我们闹出来的?合着如果今天我们不来,你暗中偷偷把人送走了,就能掩饰太平,当没这回事呗?”
顾泽的占有欲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亲近,这一点崔书宁知道,金玉音显然也明白,所以她才会迁怒到崔书宁身上。
这事儿往小了说,她就是被逼无奈,但真要计较——
她这叫什么?又当又立!
不管是为了保命也好,为了拉拢人心也罢,她犯了顾泽的忌讳就是犯了。反正照她的逻辑,今天这事儿若是没被撞破,顾泽这绿帽子就偷偷戴呗,她一样的心安理得,被撞破了,责任反而成了目击者的?
这神经病一样的逻辑!
金玉音本来是想回嘴的,却一时间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顾泽这个男主却不是当虚的,眸色微微一沉,立刻就明白了崔书宁的言下之意——
金玉音被挟持,又差点遭遇不测,他其实心中还是心疼大于愤怒的,可现在听崔书宁这么一解释,金玉音这心态就有点让他极不舒服了。
只是他不想让崔书宁看笑话,就暂且不再追究金玉音,只冲着崔书宁冷笑:“现在真的是哪哪儿都有你了?”
崔书宁当仁不让的微微一笑:“很快就没有了。”
顾泽一时不解,眉峰皱得更紧。
崔书宁提醒他:“我们的三日之约侯爷想必还记得。”
说话间,她目光意有所指的又瞄了金玉音一眼,讽刺道:“瞧着您这样子,是大人孩子都不准备交人的了,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出来……”
话到一半,院子外面顾泽的亲信就匆匆跑了进来,面色凝重的禀报:“侯爷,关在柴房的那人……死了。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