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指向凌晨两点,听筒另一头“嘟嘟嘟”地响着,然后在简韶希冀的心声里响起无情的电子音:“现在转为留言系统,请在滴声后留言——”
“滴——”
麦克录下两声微弱的抽泣,简韶最终挂断了电话。
她赤着脚,呆呆地坐在地毯上,睡裙散开,掩盖着带着吻痕的腿。简韶并没有意识到,房间的温度微微有些凉。如果她抬头细看,便能发现墙壁泛着层水光。
整面墙,亦或是整间房间,都被延展开来的怪物紧紧地贴合着。
它盯着她,将她所有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
与此同时的实验室,隋恕并没有接到简韶的电话。
所有手机全部关机,放入反监听保险柜中。一辆由真枪实弹押运的军车在夜色的掩盖下悄然驶出后门,向着卫戍区独立高炮师驻地行进,上面是实验室的主要成员,携带着一手实验资料。
事情起始于今天上午,庄纬送下简祈,折回实验室,正好碰上从韩先生那里回来的隋恕。
他解下领带挂在挂钩上,“回来了?坐——”
“我碰到马再甫了。”庄纬拉开椅子,一边坐下来,一边揉捏着眉心。因为孙章清的事情,马再甫阴魂不散地缠了他许久。
翟毅有次过来替隋恕送东西,进到他的心理工作室时突然顿住脚步。“怎么了?”庄纬丈二摸不着头脑。翟毅将他的收音机调到单声道,转盘转到接近频段末端时,收音机里发出尖锐的利音。
“您继续说话。”
他调谐着各个频段,直到庄纬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收音机里流出,二人的脸色骤然变的很难看——
他被监听了。
自这次事件之后,庄纬在自己所有的办公场所、车子内部全部安装了干扰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做梦都觉得有一只耳朵在听着他的呼吸。
“golly!他居然跟我说对请愿的老人喷辣椒水,下叁滥的男人……how dare he!”他嘟嘟囔囔又不可置信地摊开手,这样的做法显然超过了他的认知。
隋恕的神情倒并不意外,只是在看到他大吃一惊的眼睛时,忽而意识到这种做法和庄纬接受的教育是截然不同的,以及对比鲜明的——他自己潜意识里见怪不怪的默认。
石灰色的天空像一块干掉的油膏,隋恕一时有片刻的出神,他的思绪回到很久之前,
“八九年的时候,我的祖父接到一个命令,全军去主街洒水。”
“洒什么?”庄纬愕然。
“洒水,冬天会结冰,这样学生便无法聚起来,”隋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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