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仇总该自己报。
前世魂魄离体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今生大好时机万万不可辜负。
风涟没料到她如此干脆,微微愣了一下,补充道:“即便能成,却也是治标不治本。或许还会带来一些不知名的暗疾……”
安平晞闭了闭眼睛,神情平静道:“我不怕!”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即刻便去准备。”风涟说完起身离去。
她不知道伤处如今是何等模样,但也猜到定然及其可怖。
脖颈和脊背几乎整个麻木了,脑后发缝里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为了阻止毒性蔓延至颅脑。
之前的小姑娘又进来了,帮她把双肩、后颈及背部的皮肤仔细清洗后有用棉纱沾酒擦拭了一遍。
她听到风涟在旁边捣鼓着瓶瓶罐罐,想着他是不是在侍弄那个蛊虫?
想到要将一只不知模样的虫子放到伤口处,任其啃噬血肉,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东宫藏锋阁旁有棵合抱粗的老梧桐,每当桐花落时,半边院子都是重重落花。
幼年时她常和云昰在树下过家家,小宫女们在旁边帮忙捡树叶落花和石头树枝,然后搭房子做灶台。她会用树叶和毛毛虫包饺子,然后吓得云昰哭爹喊娘……
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安平晞不由惊呼出声,却又咬牙将余音吞了回去。
越是痛苦越是清醒,既然此毒这么可怕,那就让使毒者也尝尝滋味吧!
这世上可不见得每个人都有如她一般的耐力,到时一定很热闹。
心里发狠是无济于事的,安平晞很快就疼得满头大汗泪水涟涟。
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痛苦面前众生平等。
“莫要强忍,实在难受就喊出来,兴许能缓解几分。”风涟俯下身劝道。
安平晞等到痛感稍缓,才得以出声,哑着嗓子道:“太不优雅了!”
风涟忍俊不禁道:“你这想法可真别致,我就没见过心性如此坚忍的世家小姐。”
安平晞心底一痛,愣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像琬琰那样被花刺扎了手也能哭得梨花带雨,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
她又何尝不想那样,可从小就有人在耳边念叨,你是安平家唯一的女儿,一定要言行端庄进退有度喜怒不形于色,切不可让这些本地世族看轻了。
起初,世家女们是瞧不上她这个外来户的。
无论将军府权势多大,还是没法跟他们比家底。江南世代重文轻武,又怎会把一个将门之女放在眼里?
但她凭着一口气站稳了脚跟,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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