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徒儿,你知道国师是什么吗?”他望着安平晞道。
安平晞摇头,只觉得心里无端地难受。
“国师是君王手中的剑,是君王身后的影。”他怅然道:“可她连她的影子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安平晞下意识问道。
他懊悔地点头,道:“也许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他像是极其困惑,眉头深锁道:“可我实在想不通,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为何她突然就那么狠绝?”
安平晞隐约猜到了几分,眸光不由得也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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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初夏,承宁帝微服私访,回宫时带了一个少年,据说是城中某个茶馆的少东家。
当时的后宫已经许久没有选过新的红衣郎了,他很快成为承宁帝的新宠,却一直无名无分的陪侍左右。
当时宫里都在议论,说承宁帝并非不想给他封号,而是一旦封了职位就要分宫居住,再常留君侧会招致非议。
也有说是因为前几位有名分的皆离奇死亡,所以承宁帝为了保护他才他以末位红衣郎的身份陪侍。
当时奉颉出关已经半个月了,但承宁帝却将他拒之门外不愿相见。
十多年来,他们之间没少闹过别扭,他也不是没遭受过冷遇,但因为一个无名新宠而被忽视甚至摒弃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贪婪是人的本性,他也不例外。
他初入公主府时,驸马如同一座大山般横亘眼前,那是他毕生永难企及的高度。
那时他心中并无妄念,只想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驸马那样学识渊博豁达洒脱的人。
在后来的逃亡路上,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心中的妄念不知何时如野草般滋生,最后侵占了整个心房,再难拔除。
劫后余生的他,把握住了难得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我想做陛下的红衣郎。’
他几乎就要如愿了,仅仅一步之遥,却又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最终也没能得到一袭红袍,而是得到了一条红丝绦。
她让他跟国师读书识字修身养性,他便也照做了,反正武功尽失形同废人,不如弃武从文,兴许还能有点用处。
书读得多了,自然便会明白很多东西,比如他终于知道自己被拒的原因并非畸形的双足,而是因为身体其他部位的残缺。
原来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永远没有资格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也不能恋慕谁。
一想到她曾看见过自己那般丑陋的身躯,便觉羞愤欲死。
他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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