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道懿旨将这女孩子送进了老君山修身养性,未曾想今日,这娇纵的女孩子竟然卷土重来,堂而皇之地在他的地界大发牢骚。
从前还觉得她不过是娇纵任性,目下听了她这样一番话,愈发地使人厌恶。
皇帝并不打算问她的罪。
太皇太后千秋宴,外命妇来了百余名赴宴,能被允许四处走动的,必定都是亲近大臣的亲眷,更何况他来水榭,并未命人清道。
他自窗子里向外看去,深浓的眼睫下眸色沉沉,几分冷嘲和不屑呼之欲出,睥睨着她,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湖上风凉,一缕细风拂上了星落的后颈,使她手脚冰凉,脑中有一霎的空白。
她是谁,她在哪儿,眼前这位摆着一副死了三月没人埋的冷脸之人,莫不是皇帝陛下?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妥了,青团儿在她的身后跪着挪腾,企图不动声色地躲进她的羽翼,怎么办呢,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吧。
她维持着一丝修道人的尊严,眼睫半垂,“今夜六星连珠,小道竟看痴迷了……”她轻叹气,“清风,走吧。”
皇帝沉默了。
若不是方才她那一番胡言乱言太过真切,此刻耳中听她说着“小道”,又端了一副清贵高冷的姿态,怕当真以为她是位得道仙人了。
她抬脚欲溜,身后低沉嗓音却问起,“自称小道,师承何人?道号为何?”
企图混过去的念头一纵而过,星落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颔首道,“小道拜于老君山金阙宫北辰星君座下,因星君在外游历,一向由合贞女冠传道授业。”
皇帝再度沉默了。
他少年时曾在老君山金阙宫修道数日,并未曾听说过北辰星君的名号,合贞女冠倒是听说过,听闻她心存悲悯,常常救济度厄于世人,倒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坤道。
厌恶她,却牵扯颇深。皇帝以手轻叩座旁案几,香兽的轻烟挨过来,绕在他青白修长的手指上,有种澹宁从容的况味。
“道号?”
乍然提起那个令她无颜的道号,星落觉得难以启齿,怎么对付过去呢?
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因爹爹常年随着陛下征战,打小她就觉得陛下同爹爹乃是同辈,今日初见,倒跌破她的相像——生的这般年轻英俊,同她挂在金阙宫墙上的师尊还有几分相像。
长的好归长的好,她黎星落又不是好色之人,眼珠子转了转,她存心恶心皇帝,胡乱编了一个道号,“道号‘勺把子’,是小道师尊所赐。”
……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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