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成为像她妈妈一样的女人,甚至有她爸爸那样的丈夫。
商容很笃定的确定,她的未来,她的人生是需要爱的。
虽然她渺小如借物女孩,也平凡如花草树木。
但她也想被人温柔和煦的对待跟尊重。
这个人会在她惶恐时,能有双大手,愿意冒着危险,带着她逃离恐惧。
也想有个人,可以在她受委屈时,愿意伸出手拥抱她,替她擦掉眼泪。
可是这一些的一些,她身边的长辈成年人都满嘴的告诉她,不屑她所渴望的东西,认为她想的这些,都是些没有用,没有价值的想象跟幻想。
讽刺的是,在她真正受委屈时,却没半个成年人或是长辈,愿意理解同理她的害怕,更别说,有谁会愿意站出来去冒险的,带着她逃离委屈跟害怕。
她在想,这些成年人既然做不到成年人该做的事,那又何必站在成年人的高度上,贬低她的飞翔,教训她的鱼跃,想训服她的野性,捆绑她的想瞭望逐日的梦想。
这些成年人,像是带着恐惧跟懦弱长大的,只不过用着美丽的谎言,当成责任跟识相,给包装的美美的。
她不想成为,像他们那样的成年人。
商容头一回,对她母亲发脾气的转身离开。
萧淑萍一个人还待在洗手间里,她脸部的肌肉微微咬紧,她知道商容这是年纪还小,所以喜欢说什么爱啊,情啊。
但是,爱在这世界上,是最不合乎投资正比的东西,就跟钻石一样,在能有本事识货的人手上,那钻石则是罕见的美丽,但在穷困潦倒人的乞丐手中,就只是颗像是玻璃般的石头。
女人的爱,就是那颗不知道会托付到谁手中的钻石。
可是世间总是诉说爱情的伟大,却没人敢坦诚,在爱中,如果没有欺骗隐瞒,这爱终究会被时间还有熟悉,消磨成厌烦跟嫌弃。
爱,哪有那么伟大的啊!那些所谓的罕见珍贵,就跟钻石一样,不过就是场骗局。
只有有钱人,才玩的起钻石,也才配说被爱。
萧淑萍离开前,喃喃自语的说,"终有一天,小容会理解妈妈的苦心的。"
可成年礼的恐惧,让她印象深刻,也让她时时刻刻绷着弦,就好像有种无形的压力,逼着商容去提早认清现实,甚至独身背着弓,带着箭,独身的冒险,去踏进那座罕无人烟的森林里,去寻找她想要的青鸟。
因此,她在新港桥上初次遇到方逮时,就对自己说,她以后的男朋友也要找个,像那个愿意见义勇为的年轻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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