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筑家巢穴的基底,像是鸟巢里的枯枝跟软叶,能让女孩嫁给他之后的生活更加舒适,甚至他要别人尊重他,如此才能不让她被父母跟外界的声音为难或是影响,在精神上她也能无忧无虑的。
那么现在隐藏在愤怒、委屈、退缩之下,他真实的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方逮现在也还没想通。
方逮把车开回,刚才临近第四监狱的地方。
因为,他没忘记...他今日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做。
他缓缓地下了车,就立于微弱的夕阳下,遥望那座像似铜墙铁壁,看似森严壁垒、牢不可破第四监狱的高外之墙。
方逮顺手就点了支烟,他把烟笔直的就给插在黄土之上,随后又从车里拿出了一瓶,有他儿时记忆的酒。他以手掌半盖住酒瓶口,倒酒时以圈画方式就画在烟边上,如此祭酒像是一种古老的祭奠方式,他垂眸喃喃细语,"来生投个好胎,别再爱上不该爱的人了,你母亲身体挺好的,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自己...也挺好的。"
黄土风沙,枯草腾飞,方逮看着烟的燃速,突然慢了下来,他心中有种奇怪的念头,他觉得那抹孤魂知道他说谎了...
因为他根本一点都不好。
他离婚了,算是妻离子散了吧,跟这抹没人收留的孤魂,也没什么两样了。
有时候他会觉得,真是人不如鬼...
他跟商容刚结婚的那年,他也在忌日这一天,告诉这抹孤魂他要结婚的喜讯。
在他说完喜讯后,他供的那只烟,却意外的燃的奇快,在无风的地方,像是无形的替他开心着。
他觉得那抹孤魂,应该也很开心,死前唯一想见的儿子,也能真正被爱了吧?
方逮的手插在兜里,他看着今天供的这支烟,明明有风却燃的特别慢,像是真的有人在陪他品尝这,一时一刻的苦闷愁烟。
他眉间上的悬针纹又更是重,短发跟被阳光晒过的脸,又多了几丝坚毅感。
离开前,黄土蹭脏了他的鞋子,他没想着脏,可是他怕旁人看见他这样,会认为他是脏的。
是啊!他一直不敢告诉旁人,甚至是商容。
自从他爸死后,他每年总在他爸行刑之日后的黄昏,带着烟跟酒来到第四监狱外,祭祀这个被所有人痛恨的死刑犯。
老人都说人刚死时,灵魂是混沌的,因此也找不到归路,所以年少的他在想,既然死刑犯是在清晨处决的,那么到黄昏之时,他点的烟,也能当做替他的父亲照亮前路了吧。
他父亲方正,是在他初中快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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