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结束了,那……”说着,拨弄自己大拇指和食指,作出一个数钱的动作来。
经这么一点拨,水墨恒又联想到毫无瑕疵的账目,登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殷正茂的意思是:若这仗一下子打赢了,李延就无法吃空饷捞油水。
“来时,我特意造访被李延打压的俞大猷将军,听说李延入驻庆远之日便精心筹划,为了吃空饷,贪污一年大几十万的进项,并不认真剿匪,给朝廷的邸报中,往往还夸大叛民的力量。”
水墨恒喃喃地道:“难怪万无师父说李延是咎由自取。”
“李延仗着天高皇帝远,本打算吃满五年的空饷,然后再将叛民剿灭,活捉韦银豹和黄朝猛,献俘北京。这样既可大饱私囊,又可加官进爵,名利双收。”
水墨恒问:“众人眼睛是雪亮的,难道他就不怕被人举报或弹劾吗?”
殷正茂释道:“怕,当然怕,当官儿的谁不怕?可李延有‘高拱门生’这块金字招牌,并且为达到这一目的,每年都会派人进京,不惜重金打点吏部、兵部、户部等要紧衙门的官员。”
“套路,全是套路。”
“且不说李延治军无方剿匪不力,单就欺瞒朝廷吃空饷这一条就是死罪,所以死了就死了吧,无关大局,派一队护兵将他灵柩送回原籍就算完事儿。”殷正茂风轻云淡地说道。
水墨恒笑了笑:“这么说,给他安个‘畏罪自杀’的罪名岂不替他遮了黑?”只是,隐隐之中感觉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像李延这种乐于享受的人,不到万非得以时,岂会轻易自杀?
这其中定有离奇曲折的地方,只是一时想不透彻,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若非自杀,必然他杀。
谁有杀李延的动机?又有谁能深更半夜潜入总督行辕,不留一丝痕迹将他干掉?
这分明是一桩命案,并且还是一位封疆大吏的死,为何殷正茂和万无师父都建议不要追查呢?
水墨恒心中有诸多疑问。
殷正茂看起来压根儿没当回事,拉着水墨恒道:“走走走,你与我一样,初来乍到此地,咱喝几杯去,这儿的鸡肝酒、鸡杂酒、猪肝酒啥的,可得劲儿了。老子也只喝过一次,可一辈子忘不了。”
水墨恒暗忖,殷正茂果然是个痛快之人,别个刚上任都避嫌避风头,他倒好,主动要吃要喝。
两人边说边侃,不知不觉到了街东头的临时办事处。
王冲得信儿,亲率一队将士恭迎,又订了一家庆远最好的酒楼。
殷正茂下令,将原先老行辕里头该移交的文书物件、办公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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