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荆州。荆州回来不久,又去了扬州。对国库存银这种事儿,他本也了解不多,于是伸出十个手指。
“一千万?倒是没这么多,这个数,这个数。”张居正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八”的姿势,“与隆庆六年相比,今年一年,节约下来的银两达到三百万两,加上新增收的五百万两税银,总共是八百万两。”
水墨恒举起酒杯,庆道:“来,干杯,祝贺!那你这个首辅岂不是大明王朝开国以来最富有的首辅?”
张居正嘿嘿一笑,沾沾自喜,与水墨恒也不客气,仰头便干,自豪地说道:“我接任首辅时,还是大明王朝最穷的首辅呢。想当初多么艰难,老友王国光头发都愁白了,我做梦都想着怎么充盈国库,现在终于好了。他也从一个最穷的户部尚书,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最富有的大司徒。”
水墨恒看在眼里,这两年多时间,张居正确实用心用力。尽管在某些事情上做得不光彩,比如:王大臣一案、借冯保之手酿成左掖门事件驱逐朱衡……
但总体来说,张居正还是为国为民,一心为主,只是像高拱一样权利欲很大,千方百计集权于一身。
不过,话说回来,面对这样一个乱摊子,若不如此,他的改革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抵制,指定没有现在这么顺利。
张居正继续兴奋而诚挚地说道:“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功不可没啊!来,我也敬你一杯!”
水墨恒客气地道:“应该的,应该的。若非张先生当初冒险将我引荐给隆庆皇帝,我哪有今天?”
张居正却谦虚地说:“不不不,像你这样的妖孽,即便没有我的举荐,你一样可以发光发热,声名鹊起。现在回过头来看,我倒是发现,要感谢你当初给我这个机会。”
水墨恒也不否认,意味深长地说:“彼此彼此,机会都是为有准备的人而留。张先生就是当宰辅的料当宰辅的命。你看,自张先生担任首辅以来,老天爷也帮你。”
“哦,此话怎讲?”
“这两年多时间,国家风调雨顺,长江、黄河、淮河等大江大河都未曾有水患发生。这难道不是老天在帮张先生吗?”
“是,是。”张居正微笑地点头。
水墨恒带着赞赏的语气,继续说:“其实,说是老天帮张先生,倒不如说是张先生用人有方。留用治河专家朱衡,启用潘季驯、李幼滋,这几个人物都很关键。”
张居正点头道是。
水墨恒又说:“拖垮一个国家,往往是战争。在这方面,张先生也运筹帷幄得好!北有戚继光,南有殷正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