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么?她记得去年这个时辰冬至宴早就散了,祖父他们回来后还一块吃了顿宵夜。
但今夜都这个时辰了,却还没见人影,显然是出了事,且必然还是大事。想着现在徐晏专程过来找她拿那枚令牌,都不消细想,答案豁然就浮现了上来。
长吁了一口气后,顾令颜用力拽着披帛的手缓缓松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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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宴正是到了最酣畅的时候,皇帝举杯饮了盏蒲桃酒,朦胧的醉眼瞧着四周,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右手第一位的太子没了踪影。
他不由得出声询问。
侍从答道:“太子殿下许是不胜酒力,出去更衣顺带吹吹晚风,醒一醒酒。”
徐遂眼神带着几分的迷离,半晌后,才恍然的应了一声。
筵席的氛围十分之闲适,底下的朝臣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有的甚至出了含元殿,瞧着外面的景象谈论政事或家事。
燕王凑了上来跟皇帝说话,自他渺了一目后,皇帝本就因他被过继而产生的愧疚,更是转瞬之间达到了顶峰,对这个往常被他忽视已久的次子升起了无限的怜爱之意。
但他面容有损,仅剩的那只眼睛无端显得阴恻恻的,即便皇帝心里对他再想疼爱、再见惯了这样的事,也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
甚至有些害怕同燕王说话。
“阿耶,今日是冬至,不若待筵席散了以后,咱们一块去看看大兄?”燕王轻声问着上首的皇帝,纵然已经被过继了出去,但皇帝还是允许他喊父亲而非伯父。
这个提议深得皇帝欢心,他握着杯盏冲燕王点了点头:“好,还是你有心了。”他又想起自己说过今晚会去清思殿陪朱贵妃,“待会可早些去,别让他一个人在那难受。”
燕王脸上带笑,眼睛里透出来的光愈发的暗沉:“谢阿耶夸赞。”
看着燕王脸上的笑,徐遂有了片刻的失神,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老二居然有一颗纯孝之心?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便如此欣喜。
又过了一会,众人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醉意,皇帝又问了一遍太子怎么还没回来。
侍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皇帝以前可没这么关心太子的时候,即便是筵席都不来,也顶多问上一句,从来没只是出去了一会,便三番五次追问。
“你派几个禁卫和寺人去找找吧。”徐遂微阖上双眸,握着酒爵的手指隐隐用力,几乎要将那酒爵给捏变形。
那侍从刚领命退下,殿中便猛地传来杯盏摔落在地、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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