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为人女,不被爹爹记挂,她心里难受,却不肯显露人前。
别装了。难受就说出来,大不了等老师回来你抱着他痛哭一顿,我不信他会推开你。
陛下昼星棠哭笑不得:臣都多大了。白头发都有了。
李绣玉动作一顿,略带感伤地看她:别喊陛下,我喊你星棠,你喊我绣玉,今日不论君臣。
比起昼星棠来,女帝心里更有说不出的苦。她的母皇和母亲去得早,星棠尚且能见老师一面,她呢?
她叹息连连,倏尔一笑:听说老师在秋水城英雄救美了?抢的是哪家姑娘?
身为小辈躲在皇城编排长辈的感情,昼星棠脸一黑:什么叫做抢的哪家姑娘?爹爹那样的人物,一道眼神看过去多得是姑娘跟他走。阿娘虽不在了,但我不信爹爹会见异思迁。
或许那姑娘格外好呢?
昼星棠一把年纪的人了,上身挺得比出鞘的剑还要板正端直:有我阿娘好吗?
知道再逗下去就要惹老朋友不快,李绣玉故意输她一子,昼星棠也不客气,直接在棋局上杀得她片甲不留。
输了棋,女帝哼了声:小气。
没法大气。
李绣玉笑呵呵地要大监上茶:好了星棠,朕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
君臣老友在茶香里达成和解。
要去秋水见一见老师吗?
爹爹不喜欢我兴师动众去见他。
那悄悄去?
我我想见他,但我没想好该用怎样的心情见他。阿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除了她,没人有资格站在爹爹身边。
嗯,明白了。
凉秋,因了那一人一事,浔阳的风再度热烈起来。
秋水城,流烟馆。
昼景这两日过得苦不堪言,她的舟舟似乎藏着使不尽的小手段,弄得她心火旺盛,彻夜辗转难眠。
人站在少女闺房门外,她怀里抱着上好的古琴:舟舟,舟舟开门,我
门从里面被打开,琴姬一身织锦长裙,金簪挽发,淡妆敷面,昼景看得一呆。
她像个呆头鹅似的看直了眼不说话,琴姬含羞取笑,手抚在她后颈揉捏猫崽子的架势,嗓音如水:恩人找我何事?
我她喉头发痒,仿佛柳絮钻进了喉咙,以拳抵唇低声咳了两嗓子,少女不忍,沏茶倒水喂到她唇边,茶水入喉,昼景方才活了过来:我来给你送琴来了。
三百年前的古琴,对于真正懂琴的人来说,价值不可估量。琴姬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一时技痒:恩人要听我抚琴吗?
还听?
上次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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