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张守全仗着自己技术好,看不起人,与厂里上下左右的关系都很紧张,他自己感到没味,辞了这份工作,到五里牌的一个什么厂里做临时工去了。”
“那工厂叫什么名称?”余立友追问。
“不知道!”
“生产哪路产品?”刘景忠打听。
“没问过。”
刚冒出的一点头绪,又缩了回去。他们合计:
大海也要捞针,何况整个长沙才几百平方公里土地,只有一百多万城市人口,哪怕逐家逐户地查,也要查个遍,找个透。侦查员,这名字本身就确定其工作的内涵。要在纷繁无绪,云遮雾罩的复杂环境里,明察秋毫,斗智斗勇,理出头绪,找到线索。要处理的事都一清二楚,一目了然,就不叫侦查员,只能叫记录员。眼下,线索范围缩小到五里牌地带,逐厂逐户地查,就不信查不出张守全其人。
两天两夜的寻寻觅觅过去,终于在锅炉配件厂查出了“张守全”,可因他是临时工,厂里没给住处,其起居地点,也无人知晓。
如果等下去,走漏了风声,罪犯闻风而逃,岂不是前功尽弃。
生活如同征服激流,在到达彼岸的那一刻,若不鼓劲搏击,稍一松懈,就有被激流卷走的危险。
侦查员搏击的对象,是有灵魂的激流,在未彻底征服之前,不能有半点麻痹和疏忽。
追!一追到底!
他们求得厂领导的支持,将与张守全有过接触交往的人排列出来,逐个访问。断截的头绪,又冒出一点,有人提供:
“退休工程师、共产党员王四维,曾与张守全一起搞过设计,很有可能知道他的起居之所。”
王四维住朝阳新村。
当金色的晚霞撒向这片楼房林立的新住宅区时,侦查员的手指按响了王四维家的门铃。
不愧是共产党员,不愧是美化人民生活的工程师,刚听侦查员道出来意,推开胸前正在设计的图纸,“咚咚咚”下楼,领着侦查员们穿街过巷,直奔张守全的住地。从那挺直的脊梁,从那生风的脚步,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已过花甲之年的退休干部。
下麻园湾,高矗的楼房,低矮的瓦屋,相互交错;高墙环抱的干休所,挑起竹帘的居民房,共同生存。改革开放的气息冲击着这片古老的街区,古老的街区在新时代显示出自己的顽强。
王四维走近一栋砖木结构的小楼,听屋里传出“李谷一”之声,他站住,朝身后的侦查员摆摆手,说:
“请留步,让我单独进去。如果半小时过去我还没出来,你们再进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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