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点,换将新绿百千重。录杨万里诗赠远新同志勉。杨汇泉戊辰夏。”我把这飞的龙舞的凤随身携带,踏上了北行的列车。在东湖之滨、珞珈山下学习的日子里,它成为了我求知路上破解一道道难题的动力。
三
在他人生最困难的时期,我还在武汉大学上学。1989年5月16日清晨,我从学校的大喇叭中听到那条他被罢免的消息,我心里像被锥子扎了似的难受,我站在枫园4舍419的阳台上,面对云雾缭绕的东湖和磨山,我发问:这个世界怎么啦?为什么把一个这么好的省长给罢免了?不能把清理整顿公司不力的责任全怪罪在他头上呀!他是个清官呀!对他家里吃的用的我都十分清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餐桌上没有高档菜,客厅里没有像样的沙发,就连他穿的背心都打了补丁。他南下湖南工作这么多年,就连给爱女取的名字“湘陵”“振湘”等也深深烙上了对湖南的真情,他除了依然保持着山东人的饮食习惯爱大葱沾浆,对辣椒、腊制品保持一定距离以外,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了三湘四水,湖南人为什么要如此残酷无情地对待一位真诚、善良、勤勉、廉政而又睿智的齐鲁汉子?那一刻,我这个湖南人,对某些湖南人的愚蠢行为痛恨到了极点。自以为聪明,其实还是南蛮子。
我给他写信,他没有回我,这令我更加牵挂。我从武汉大学放假回长沙。火车上,我听到了很多关于对他的议论,没有一个谈论者不是愤愤不平,都抱怨湖南人只会搞窝里斗,经济发展缓慢,却把一个会抓经济的省长给罢了。对他的去留有很多传说,有传他调任国家水利部副部长的,有传他调任国家财政部副部长的,有传他调任国家农业部副部长的,有传他调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等等。不论结果如何,这充分表露了人们呼唤正义的心声。
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妻子商量,怎样去看望杨省长。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买了两盒汉寿出产的茶叶。我和妻子陈双娥带着7岁的儿子上他家看望。这是近十年来的第一次。此前,我都是单独上他家,每次上他家从来没带过礼品。相反,我每次从他家走的时候,他的夫人、我称之为伯母的杨芝华都会送给我一些生活、学习用品,特别是我在《小溪流》当编辑的那两年日子里,未在长沙安家,吃食堂,住办公室,芝华伯母对我的生活很关心,每次总会把豆腐干、牛肉干之类的东西塞给我。这次也不例外,临走时,芝华伯母给我儿子送了很多东西。我们怎么推也推不掉。我们是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情上他家的,他经历了那样大的风波和折磨,身心肯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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