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从紫色的闪电中破出,紫光晃过眼角,凌云釉下意识闭眼将上半身挡在雅安之上,用力喘着气。雅安身体的温度正一点一点的被雨水吸走,凌云釉绝望极了,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雅安,你起来好不好?我扶不动你,你这样会死的。”
依旧没有回应,凌云釉反手摸上额头,她苦笑道,“老天爷从来都不会雪中送炭,只会雪上加霜。”
她把雅安放到地上,拿起油纸伞撑在雅安身边,一只手臂落到地上露出苍白的手腕,殷红的血被雨水晕开,凌云釉这才发现她的伤口还没有止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没有片刻犹豫,用力撕扯裙角的布料,裂帛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在雅安手腕上缠了两转,她哆嗦着嘴唇趴在雅安耳边说,“雅安,你等我一下,我找人来救你。”
秦州跟徐飞白约好在飞星楼顶层喝酒,酒瓶刚开了红封,空中就下起了雨,他跟徐飞白完全没当回事儿——老天把他俩困在这儿,就是有意让他俩喝个痛快,哪里好意思拂了老天爷的好意。
那方老天爷刚被骂了薄情寡义,这方就有人上赶着老拍它马屁,可能是老天爷光捡着好听的听,到了戌时越发下得尽兴,秦州和徐飞白也自觉喝得尽兴。
秦州拎着还剩了一半的酒壶,偏偏倒倒地往飞星楼下走,“小爷……嗝……小爷要去……大雨里散……散步。”
徐飞白脸颊通红,握着酒壶飞到飞星楼顶仰头灌了一口酒后,把酒壶重重往下一砸,冲入雨帘落到平地上,开始拔剑起舞,“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秦州下楼下到一半就看到徐飞白跟只燕子一样落了地,红着脸打了个酒嗝,“对了,小爷我也是会飞的。”
说完,跟着飞了出去。
徐飞白还在舞剑,他拎着酒壶指着徐飞白笑,“大傻子……小爷……小爷不奉陪了……小爷要回去睡觉。”
雨水顺着额头没完没了得往下流,秦州粗暴地抹了一把,脚下跌跌撞撞,嘴上喋喋不休,“贼老天,敢淋你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当心小爷挑了你的南天门,灭了你的天兵天将,还要睡了……你的……小情人儿。”
不知道小情人儿又扯到了这醉鬼的哪根弦,顺着这根弦他想起了徐飞白那张沮丧的老脸,嘿嘿笑起来,舌头没捋顺,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徐……徐飞白,你不行啊!整天吹天吹地,你……你那小情人还不是抛弃你跟别人跑了,你喝了酒……就……就只会抱着我哭,怂……怂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