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没想出反驳的话,墨昀已经抱着小鹌鹑走远了。
徐飞白将目光转回被小鹌鹑啃成平原的前院,“小畜生送你了,清蒸红烧随你便。”
秦州却没接他这茬。
“我总觉得自己看不透墨昀这个人。”
徐飞白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扬起头看着墨昀离开的方向,“你不需要看透他,相信你的直觉就够了。”
秦州坐在圆凳上,摩挲着茶杯上的杏花式样的纹路,“我记得墨昀救回小鹌鹑那天,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裴云及时赶到,他可能就交代在那次任务里了。杀手不畏死,但也绝不轻易赴死,濒死的情况下会努力保留最后一口气,说不定就能等来绝处逢生的机会。墨昀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却还是在重伤之下从凶悍的海东青口中救下了你家小鹌鹑。这便罢了,杀手也是人,也有人性,还留有恻隐之心也不稀奇。他把小鹌鹑带回来以后,我以为他会像你一样养着它,结果他让贪狼找一处安全的林子将小鹌鹑放生。”
徐飞白很少和秦州这么正经得说过话,很想插科打诨得接下去,不想正经也是会传染的。“这也不稀奇,一个杀手,人性未灭、尚有恻隐之心都不足为惧,怕的是这些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才最致命。”
“行了,我何必在这儿跟你说这么深的道理,你听得懂么?”
秦州难得听徐飞白正经说话,本来想加深这个话题,结果徐飞白正经不过两句话,后面一句逼得他在出任务前想先提前热个身。
徐飞白没给他机会,打着哈欠出了门,“又是一场硬仗,我得先回去补个眠。”
秦州想起纸条上的名字,瞳色加深。傀和樨的死果然和烟雨堂脱不开干系。
***
凌云釉教雅安打了会儿水漂,这姑娘学了半天仍一个漂都没打起来,怕她又要因此自怨自艾半天,凌云釉抢了她手里的石头,拉她坐柳树下乘凉。
雅安挫败坏了,“我怎么就这么蠢呢!”
斑驳的阳光从树缝中洒下来,凌云釉觉得晃眼睛抬手去挡,“我当初学这个学了一天,你学了不到一个时辰,还不到我当初的一半,你个坏丫头,拐着弯地骂我蠢。”
雅安也抬起手替她挡阳光,“是来临芳苑之前学的吗?”
凌云釉的情绪不是很高,“嗯!”
雅安继续问,“也是别人教你的吗?”
凌云釉默了半晌,在身旁捡了一块石头用力掷向湖心,“雅安很喜欢那位大人吗?”
“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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