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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摇头,与父亲如出一辙的墨瞳轻轻颤动。
“没有。”
他坐直了身体,“不苦。”
“这是你最好的地方,也是你最不好的地方。”沉铎皱皱眉头,睨向远方漆黑山野。零星闪烁在夜幕上不值一提,可没有又觉得枯燥。
“男人沉稳内敛是好事,可是你用错了地方。”
“心里不安稳,家国天下再平安,你自己也始终是空的。”
沉云朗掀起眼皮,看清父亲被幽淡月光勾勒着的清晰轮廓。
“在军队里,作为军人你要承担消化所有负担,什么都要咽下。可是回到家里你就是普通男人,关心,爱意,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以为你一言不发,别人就能窥见你的内心,知道你的心有多赤诚?”
男人扯着唇角,“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没有人有读心术,任何感情都要维护。”
“再美的水潭也需要甘霖滋养,如果一直蒸发没有回馈,早晚会变成干地,所有生命也都会因为水潭枯竭而凋零。”
沉铎收回目光,落到儿子身上,怕他不懂,又加了一句:“依赖和喜欢,不是你无节制预支她心意的倚仗。没有结果的坚持,任凭是谁都会有清醒的时候。”
到时候你就完了,就比如现在,正在玩完。
只不过身为父亲,这话他到底没说出口。睨了会儿云朗赤着的上身,他又想起刚才那满屋的淫糜气味。
自己和虞卿重逢时便是他这般年纪,血气方刚没有人比他更懂,上了劲更是想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可沉云朗不同,这种增进感情的方式,只适用于他们这种两情相悦的,对他这种把人家伤透的人并不合适。
轻咳了声,锐利的瞳光像刀片一样在他身上来回凌迟。
“在你们想好怎么相处之间,管住自己身上的东西,别他妈没事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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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带着沉纯歌到沉安安之前的房间。
自从沉安安生了沉溪之后这间屋子许久没人住过。她看了看屋里,东西都是全的,又看看浴室,毛巾和浴巾也有。
便回头对着小兔说:“去冲个热水澡吧,刚才冻了那么久,别感冒了。”
“好。”
小姑娘低着头应声,她不敢抬眼看虞阿姨,垂着眼皮用浓密羽睫尽量挡着自己的眼睛。脸上和身上的热度从刚才开始就没下去,绯红几乎已经蔓延到胸口。
这种羞人的事居然被所有人看到,在沉铎面前挺身而出的勇敢小姑娘在离开沉云朗之后被打回原形。刚才心思被惊惧占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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