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无形无重,有让人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挫折感。
但沈溪的剑再像春风也不是春风。
他的剑是剑,是像春风的剑,不是春风。
谢容皎不退反进,灵力沸腾在经脉里,周身剑气激荡,竟硬生生将春风逼退一寸,不敢近身。
他的剑离沈溪喉间也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忽然沈溪退了。
四面八方的春风成了他的掩护,争相涌向谢容皎,扑咬着拖住他的剑势。
至此两人灵力消耗过大半。
血液在他们身体里翻涌燃烧,不甘平静地叫嚣。
谢容皎进攻之势止,倚剑回防。
他刚刚状态消耗了大量灵力,只能是一时的放手一搏,绝难长久持续。
沈溪看出这一点,于是主动退避,打算消耗他的灵力。
局势陷入僵局。
台下的教习先生平静道:应该是和局。
两人均是小乘,沈溪虽比谢容皎更早迈入小乘修为更厚些,然而谢容皎修习的是圣人的浩然剑,手持的是不世出的名剑利器,足以弥补这点不足。
谁也难彻底击溃另一方。
另一先生笑道:这一战即使不以两人年岁来论,也实属精彩,江山确有才人辈出。
前排兄压低声音问江景行:高兄现在如何看局势?
其实打到此处,不论胜负,他们哪个人都是值得敬重的天之骄子。
江景行倒是格格不入的轻松写意,笑道:我信阿镜。
台上两人均倚剑不动,唯有春风对光明的暗潮汹涌。
沈溪的剑借势。
借了春风的势。
此时恰好是春日,天时地利人和,已占其二。
相传春风剑练到极处,在冬日严寒里剑锋所掠之地有春暖花开之景,每道春风都能化剑,充盈于天地之间。
沈溪没练到那种境界,但充盈整个擂台不成问题。
因此谢容皎的剑难以碰到沈溪衣角,每靠近一分就有无数春风阻隔,遑论击败。
既然春风充盈于天地之间,光明为何不能充盈于天地之间?
明明光明才是最最无处不在的那一个。
天道光明,道法浩然。
因此万物浩然光明。
下一刻外放的柳叶杨花被他的汹汹而来的灵力震落无数。
先生讶然抬头,这是不耐烦局势,要一决胜负了吗?
他心里叹息一声。
在这种僵局下,先动的人固然会掌握先发之机,然心性终究失于浮躁轻敌。
也难怪,凤陵谢家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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